“你明日去愴林闕,懸賞薑太醫薑自山,本宮就不信了,他還能躲過三十萬殺手的耳目不成?”
韭兒聞言抬頭,猶豫道:“可……愴林闕不見我們這些下人的。這個殺手組織固執得很,要想讓他們出手,必須主子親自上門。”
“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
“一直就有……”韭兒低下頭,聲音怯懦。她知道這麼回答可能會激怒和楨,但她又不能說假話。
出乎意料的是,和楨沒有繼續發怒。她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愴林闕是得罪不得的。那個地方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帝身邊的人,他們手裏養著三十萬殺手,看誰不順眼滅誰,這些殺手若不是都獨來獨往,愴林闕絕對可以稱霸中原。
那麼……就隻能想辦法出宮了,求助於愴林闕是最快的辦法。若是薑太醫先一步被別人拿住,道出了墮胎方子的事情,她和楨就得玩完了兒。
想到這裏時,豐株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跑來道:
“娘娘,皇上來了!”
“迎駕!”和楨的麵部表情瞬間恢複了溫婉動人。
元延帝來的很輕便。
輕便到沒有轎子,沒有遮陽傘,沒有大批下人,真的是一點排場都沒有。就隻有他、和他的一個貼身侍衛。
元延帝拉起了跪伏在地上迎駕的和楨,朗聲笑道:“朕的和妃有沒有想朕啊?”
“皇上……”和楨不滿地嘟了嘟嘴,裝作不樂意地別開頭道,“臣妾說過了,皇上要喊臣妾‘和楨’的。”
“好好好。朕聽和楨的,外頭涼,咱們先進屋。”皇上寵溺地握住和楨的手,向屋內走去。
……
三天後。
尋封樓,任務總部。
何瑞因急急忙忙地穿過走廊,跑進一個屋子。一個道貌岸然地老頭兒正坐在屋內,他滿臉褶皺,身著灰衣,一看就是年齡不小了。然而此時此刻,這老頭還兩眼緊閉,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他死了。
“首師大人,可否把這個禮拜地任務修改一下?”何瑞因好像深知這老頭一點事情都沒有,有恃無恐地喊道。
果然,那老頭兒的左眼皮跳了一下後,睜開了一隻眼。
“你說什麼?”老頭緩緩問道。
“可否把這個禮拜的任務修改一下?”何瑞因焦急地重複了一遍。
“你說什麼?”老頭兒又一次緩緩問道。
聞聲,何瑞因哭笑不得道:“首師大人,您故意玩我啊?”
“年輕人,你太心急了,得沉得住氣啊……”老頭兒慢悠悠地笑了笑,“你要是再這麼急,老朽可就不聽你說了。”
何瑞因本就是個急性子,遇到這等老頭兒也隻能服從了,於是她耐下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這老頭兒每次見到她都找茬。
何瑞因在心裏衝他揮了揮拳頭。
“你想怎麼改啊?”老頭兒見她淡定下來,滿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