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務已經確定以及肯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家報社印刷了道歉書,包子男為了消除日本特務的圍堵,故意將真的道歉書原本送給了東亞報社,可以日本特務並沒有撤除包圍,包子男以身犯險,再入報社,並且夥同報社其它人員一起安全轉移了報紙。
小特務繼而有想到,不過這裏密不透風,一定有密道,包子男與他的同夥就是通過密道將報紙偷運出去。可是現在這樣慢慢找密道,反而不妥,因為包子男有可能已經將報紙已經轉移出去,甚至已經派到了報攤與報童手裏。如果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反而會增加包子男與同夥的戒心,而且目前自己勢單力薄,萬一與包子男他們遭遇,自己將雙拳難敵四手。
小特務認定眼下最好的方案就是撤出報社,就當從來都沒有來過,以後盯住這個報社,一定會有大收獲。而且這次報紙一旦泄露出去,野田的課長的位置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哈哈,那就是我們的機會。想到這,小特務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報社,到學文街繼續巡邏,靜靜等待野田被撤職處分。
隔壁老王家,老牛已經安排好各人分別向一些報攤、報紙批發處還有一些經常往來的報童送報紙去了,黃猛也回家了,畢竟今天參加遊行家裏是知道,這麼晚還不回家,家裏一定會很著急的。屋子裏隻剩下老牛、老王、小曼、毛豆與郝傑。
“牛社長,老王大哥,這密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一切都已經完成,就等明天早上街頭看報紙了,郝傑心中有疑惑也就開始說出來了。
“這裏不安全,你們跟著去我家,我慢慢跟你們說。” 老王說著就關閉了酒館的燈,然後帶著一行人離開了。老王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合同深處,這裏便是老王的家。
“老王大哥,這家裏怎麼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看見老王家裏空蕩蕩的,小曼驚訝的問道。
老王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從廚房裏端來一些下酒菜與一瓶高粱酒,微笑的說了一聲:“來,今天高興,大家夥一起喝一杯。” 說罷便給大家滿上了。
“老王大哥,你一直一個人過呀?” 小曼很是不解,像老王家裏守住這樣一個百年老店,傳宗接代將祖宗的基業傳承下去,那可是重中之重呀。
“嗬嗬,現在世道不好,自從九一八之後,我就將老婆孩子送到香港去了,在那裏開了一家分店,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不過我很開心,他們那邊過得很好。” 老王開心的說道,說話之間透露出一絲思念。
“那您怎麼不跟著一起過去呀?” 小曼特別驚訝,從老王說話的表情來看,他一定很愛他的老婆孩子,可是為什麼相愛不能想守呢?
老王喝了一口酒,沉默了很久,小曼的話勾起了他的傷心處。
這一路走來,老王有多麼不容易,隻有老牛知道,與老婆孩子分割倆天,整整六年沒有見麵,孤單時隻有自己陪著他喝酒,看到老王這樣,所以老牛一直都不敢結婚,生怕愧對了那個女人。
老王繼續喝酒,沒有吭聲。見老王這樣,即便是有再多疑惑,郝傑與小曼也不敢再問了。
這是老牛開口了:“你們倆的疑慮我來說吧,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承諾。”
“哦,一個承諾。” 郝傑與小曼雙雙不解的瞪著大眼睛。
“當年老王一家都在理文街賣包子,我還在東亞日報作記者,由於我經常去老王家吃包子,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後來有一天,虹口道場一個浪人看上了老王媳婦,並且要強暴與她....”
“小日本都是禽獸。” 小曼氣得一個拳頭砸在桌子上。
“後來一個人救了我們,並且殺了那個日本浪人,後來我們三個人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不過我們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般的身份,他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他是一個真正的中華好男兒,他不告訴我們他的身份是怕連累我們。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老牛家喝酒,這位朋友闖了進來,渾身血淋淋,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子彈...”老牛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