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嗬嗬一笑,然後嚴肅的說道:“這份道歉書,並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有人自己送上門來的。”
媽蛋,居然那個傻逼居然把道歉書主動送給深井這個老王八,害得自己被羞辱。不過場麵的功夫還是要作的,假裝特別吃驚的“哦?” 了一聲。
深井當然知道野田心裏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上麵要把這麼重要的崗位交給一頭豬來坐。說得這麼明白了,居然還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好吧,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效力,這次就算是送你的。
深井於是便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野田,包括郝傑怎麼來送道歉書,怎麼逃亡,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野田。唯獨有一點隱瞞的就是小美被綁在女廁所的事情,畢竟這對小美的聲譽有影響,而且有可能牽扯到大川將軍。
野田一聽深井的描述,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送道歉書的如此膽小,也不管報社發布發表就直接選擇逃跑了,支那人果然都是慫包,無膽匪類。不過這到好,要不自己怎麼能夠順利拿到道歉書呢?想到這,野田開開心心就準備去領賞了。
看到野田聽了所有情報,依然不為所動,堅定不移的準備跑去領賞。深井長歎一口氣,豬,真是一頭豬。為了大日本帝國的聲譽,自己不得不幫這蠢豬一把。於是很不情願的說道:“野田君,您不覺得這事情很蹊蹺麼?”
蹊蹺?蹊蹺個毛球?你丫丫的就是不盼我點好麼?野田十分不開心,自己這所有報社都嚴密封鎖搜查,人家不來你們東亞報社發表道歉書,還能去哪裏發表呀?
深井看了看野田的表情,失望透頂,不怕神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看來不挑明是不行了,於是便道:“ 這件事情有幾個疑點,疑點之一,那個送道歉書的人為什麼進來之後是說要發布廣告而不是直接說發表文章,疑點之二,他取得道歉書想必也不容易,怎麼會不等報社確認是否可以發表就跑了,疑點之三,他怎麼知道東亞日報二樓廁所的窗戶可以通往隔壁的街道?”
聽深井這麼一分析,野田驚出一身冷汗,馬上走回來,謙卑的問道:“那麼依深井君的分析,那究竟是為什麼?”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人已經找到一家報社,而且報社已經印好。” 深井斬釘截鐵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明明把所有的報社都搜查了一遍,而且所有報社門口都派了人員盯著,他怎麼可能已經印好報紙?既然報紙已經印好,為什麼他要將道歉書送給你們報社發表。” 野田已經完全無法站穩,雖然口中說不可能,但是內心確是已經肯定了深井的分析。如果真如深井所言,那麼自己絕對逃不了幹係。
深井繼續分析道:“既然報紙已經印好,那麼你手上這份道歉書的原版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送給我們就是想借我的手將道歉書給你,讓你相信已經追回道歉書,然後撤兵,他就好運出報紙進行售賣。”
“啊!” 野田一聽直接癱坐在地,這個人也忒厲害了,居然使出這一招瞞天過海,自己差點就上當了。要不是深井提醒,自己可就要鑄成大錯。
野田癱坐在地,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於是便抓住深井的褲腳,乞求道:“深井君,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派人再將所有房屋重新搜查一遍?”
看著野田這幅熊樣,深井十分開心,但是這份道歉書關係到帝國的榮譽,不可大意,於是便道:“野田君,不必驚慌,你隻要守住所有進出通道,不放行任何人出去,那麼報紙自然就不可能流出去。”
“謝謝深井君,我現在就去安排。” 野田如獲聖旨,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學文街隔壁的街道,理文街,一家小籠子包子鋪,一個西裝帥哥在吃包子,他吃的很慢,他一邊吃包子一邊盯著對麵學文街入口的守衛。
這個西裝帥哥不是別人,正是郝傑,他剛剛逃了出去,回去洗個澡換了一身行頭又回來了。這批報紙能不能順利麵世已經隻差臨門一腳了。可是日本特務卻沒有撤去守衛,難道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