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日本領事的道歉書何等大事,領事館可是代表日本政府,道歉書不找到,他們怎麼可能放棄。
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毛豆突然冒了一句話:“不就是道歉書嗎?我們就給他唄。”
“好主意。”,郝傑高興的拍了毛豆的肩頭,由於太過興奮,有點用力過大,毛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見毛豆坐在地上無辜的樣子,郝傑說聲不好意思,將毛豆扶了起來。
眾人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郝傑說是好主意,毛豆的建議有什麼好,這麼重要的道歉書怎麼又送給日本人,這不白忙一場嗎?
看著宗人不解的眼神,老牛解釋道:“道歉書已經被我們印刷成了報紙,所以那麼原版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能留下更好,不能留下也所謂。”
說罷,老牛神采奕奕,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看似無解的局居然就這麼被解開了,關鍵一棋居然是毛豆這麼屁大的孩子所下。
不過,老牛剛剛興奮沒一下,眉頭又一次緊鎖,說道:“不過,這裏麵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怎麼樣把道歉書送到日本人手裏又不被日本人察覺我們已經印刷好了。”
“這個簡單,我去找家報社申請發表就行了,讓日本人發現就好了。可是還有一個難題就是我怕會連累哪家報社,如果日本人在報社發現我,可能會遷怒於那家報社。” 郝傑說道。
老牛嗬嗬一笑道:”這個好辦,去東亞新報發表就行。”
“嗯!” 郝傑眉頭一皺,禍水東流,難道這家報社是老牛報社的競爭對手或是老牛的仇人,老牛想借此機會鏟除異己?不過,老牛貌似也不是這種人呀。
看到郝傑表情,老牛嗬嗬一笑道:“郝老師,不要誤會。這家東亞報社是一家很有影響力的報社,他們社長雖然是中國人,但是他們實際老板是日本人。所以你去這家報社投稿,被舉報的機會肯定是百分之百的。”
“原來如此。” 郝傑莞爾一笑,原來是場誤會。
郝傑喝了一口茶:“下麵我就安排一下任務,呆會我就去東亞報社,毛豆負責望風,等日本特務全部撤走之後,毛豆馬上回來報告,老牛就安排人將報紙裝在垃圾車裏,分幾批從不同的胡同口運出去。黃猛,等報紙全部運走之後,你先留在報社,等所有報紙運完之後你再離開。”
“為什麼要我一個人留下報社,我不幹,我要跟你一起去東亞報社。” 黃猛很不滿意郝傑的安排,這麼露臉的事一定得參加。
“你剛剛參加遊行示威,走在最前麵,難免不會有人認出你來。如果現在走上街頭,有可能會被發現,那麼你的生命就有可能發生危險,而且還有可能暴露我們的報社。另外如果我去東亞報社,我一個人還有一定機會逃跑,可是帶上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郝傑當然明白黃猛的一腔熱血,於是理智的分析道。
“好吧,牛社長,你就趕緊把東亞報社的位置和裏麵情況跟我說一下。” 郝傑跟老牛說道。
老牛以前就在東亞報社當過記者,開始時幹的蠻好,但是一次偶然機會發現這是一家日本報社後,老牛果斷離開東亞報社,老牛一直一直以來把這段從業經曆當作自己的恥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想不到今天居然幫上一個大忙了,不但鎖定了替身報社,而且老牛對報社裏麵的所有情況了如指掌。
“郝老師,您這次去實在太危險了,要不換我去吧,我對東亞報社很熟。” 老牛握著郝傑的手久久不能鬆開,外麵布滿了日本特務,這一次握手可能就是最後一次握手了。想不到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誌同道合而且聰明睿智的朋友,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老牛,還是我去,東亞報社的人都認識你,如果你被認出來,那麼這批報紙可能就保不住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我去合適。” 郝傑對老牛的稱呼也變了,雖然隻是剛剛見麵不久,但郝傑能夠看得出來老牛是一個真正願意為振興中華而奮鬥、為驅除韃虜而敢於犧牲的真漢子。
郝傑拍了拍黃猛道:“小猛,好好呆在這裏,等風聲過了再出去。” 雖然與黃猛認識才倆天,這個學生雖然一見麵就在他的課堂搗亂,但是在遊行示威到找報社,這一路走來,郝傑可以看出黃猛雖然稚嫩,但是卻是真正的中華好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