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淚彈,郝傑曾經看過這種武器的介紹。催淚彈隻迷眼睛,並不傷人性命。由此看來,日軍還不敢使用轟炸機,這樣就等於在上海宣戰。大川內傳七沒有這麼大的權力,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由此看來,所謂的地麵部隊應該也隻有一個小隊,目標是救援,而不是攻擊,這也驗證了郝傑之前的想法。郝傑之所以敢闖入領事館,活捉日本領事,就是猜測到日本軍方還不敢正式出兵幹涉。
岸邊信看到郝傑衝到窗外,心裏把黃猛恨得要死,眼看道歉書就要到手了,可是卻被這個家夥給攪活了。於是便大聲喊道:“這位先生,現在可以把道歉書還給我了吧,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 老王八再也不敢裝逼了,裝逼會被打的,所以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卑微。
郝傑回頭看了看岸邊信,慵懶的反問道:“您有人格嗎?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聽到郝傑的話,岸邊信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氣得就像一個豬肝。
“幹活了。”郝傑拍拍手,“哪位同學幫幫忙,將這個老王八剝光然後捆起來。” 郝傑剛說完仿佛記起什麼事,作了一個捂住鼻子的手勢,補充道:“記得不要脫褲子,太臭了。”
辦公室內一陣爆笑,幾個學生上前快速將岸邊信上衣剝光,拿衣服當作繩子將他綁得像個粽子。
岸信介一臉黑線,他清楚現在無論忽悠也好、威脅也罷,都對這幫學生不起作用,隻期望他們不要作出更加出格的事。
大街上濃煙滾滾,催淚彈產生的煙霧慢慢飄到上空。
“唉喲,好辣。”站在窗口邊的黃猛首當其中,第一個受到傷害。他馬上關好窗戶,跑到郝傑身邊,嘟噥道:“媽蛋,這催淚彈太厲害了。“
黃猛剛剛被煙霧熏了一下,就疼痛難忍,雙眼通紅,眼淚都下來了。看到老王八岸介信龜縮在哪,暗暗看自己笑話,不由得莫名火氣,衝著岸邊信白花花的肚子狠狠踹了倆腳。踹完之後,沒有停下來欣賞岸邊信的滿地打滾的慘像,直接跑到窗戶邊。
對於黃猛的舉動,郝傑特別不理解,這小子想幹什麼?不過有一點是確定以及肯定的,岸邊信老王八這下慘了。
隻見黃猛拽住窗簾,死勁一扯,整個窗簾就掉了下來,他一聲不吭將窗簾撕扯成一條條的小布條,然後手裏拿著一摞布條慢慢的向著岸信介靠近。
岸邊信一看對方那滿臉邪惡的笑容,不禁滿身的雞皮疙瘩,一臉蒼白,下意識的往後挪動著身體,顫顫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對老男人不感興趣,隻是想請教您老人家一個問題。”黃猛依舊沒有停止他的腳步。
問題,沒有這麽簡單,岸邊信深深知道,對麵的這個小夥子一定不是好惹的,他已經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他咳了倆聲,給自己壯膽,然後問道:“什麼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小日本的催淚彈是不是很厲害?”說完黃猛望了望窗外,濃煙已經漫到三樓位置,已經看不到對方建築的影子。
“不厲害,不厲害。”岸邊信機械的答道,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方明顯在在調侃自己。
“你們幾個過來,幫忙把這老王八綁一下。”黃猛招呼了幾個學生。
幾個人學生三下五除二就將岸邊信綁好,然後又將他抬到窗戶邊,將布條的另一端係在排水鋼管上。綁好之後,黃猛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布條的強度,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滿意的點點頭。
“你要幹什麼?”岸邊信顫聲問道,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對方想要幹什麼了?
黃猛戲虐的看著岸邊信,說道:“領事大人,您老聽過小馬過河的故事嗎?道聽途說,是不科學的。科學是嚴謹的,必須用試驗數據說話,您老覺得對嗎?”
對過屁,岸邊信心裏暗罵著這個學生,你要幹什麼,難道我不清楚嗎?他索性閉起了雙眼,因為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
黃猛繞著岸信介轉了倆圈,喃喃自語道:“還差一點。”
他快步走到辦公桌,抓起一物,滿意走回來。
牙簽,他拿牙簽幹什麼?就連郝傑也一頭霧水,想不到猛邦整人倒是有一手。不錯,是個好苗子。將來如果上陣殺敵,一定要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