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這臭猴子,剛才推我個狗刨地還沒找你算賬,現在還敢讓我叫你師傅,莫不是想討打?”
說罷,便掄起拳頭,作勢欲打。
莫彥閃身躲開,道:“不鬧不鬧,我們還是快把這土麝抬回去,送山子家去討杯熱喜酒喝,暖暖身子,這天真把人凍的慌。”
“嘿嘿,今日山子那家夥大親,你我二人定要去把他往死裏灌,讓他明日都下不了床,哈哈!”
莫柱收回手,賊兮兮的笑道。
“我看算了吧!我們要真把山子灌醉了,害得他入不了洞房,小梅還不活剝了咋倆啊!”
……
兩人合力抬起土麝,你一言我一語的胡扯著,向著山下走去。
莫家村地處大濘郡內一個偏僻的角落,四麵環山,雖不是與世隔絕,但也鮮有人來,村落中有一百三十餘口人,村民民風淳樸,敦厚,少有爭執,小村一向寧和平靜。
今日村中有人大婚本該熱鬧非凡才是,然而小村卻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寂靜,倒是頗為奇怪。
莫彥與莫柱兩人從山上抬著土麝一路下的山來,村口已遙遙在望,然而走在前方的莫彥卻突然停了下來,讓走在後麵的莫柱身體不由得一個趔趄。
“臭猴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柱忿忿不平的衝莫彥叫到。
“村口怎來了那麼多高頭大馬,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莫彥沒有去理睬莫柱,而是兀自望著村口的方向疑惑的道。
“能發生啥事?說不定是山子家的富貴親戚來賀喜的呢。”
莫柱將手中的土麝放下,搓著雙手,吐了幾口寒氣,湊到莫彥身邊,隨口說道。
“淨瞎扯!山子家哪來的富貴親戚,而且你不覺得村裏太過安靜了些嗎?”
莫彥白了他一眼,皺起眉頭說道。
聽了莫彥的話,莫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起來,道:“是了,不該如此安靜才是!怎的村口的大富也不見了?”
大富是條獵狗,鼻子可靈敏著呢!是莫家村最厲害的獵狗了,不過現在村民們上山卻不會帶上它,而是把它拴養在村口,防止有野物溜進村子去,有這隻最厲害的獵狗守著大門,村民們心裏就踏實多了,然而現在它卻是不見了。
“柱子,你先等在此處,我去村中看看,若是無事我便再來叫你,我沒有出來你可不要進去了。”莫彥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便打算自己先去村中探探,於是回頭對莫柱說道。
“不行不行,要是村子裏真出了什麼事你再進去不是羊入虎口嗎?”莫柱搖搖頭,反對道。
“我會見機行事的,就這樣,我先走了。”莫彥話畢,也不待莫柱再開口,便朝村口而去。
望著莫彥離去的背影,莫柱本想追了上去,但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作罷,選擇聽從莫彥的話,等在原地,心裏不由得默默祈禱村中平安無事。
莫家村以捕獵為生計,有時候獵捕的野物太多或抓到一些野物的幼崽,村民們就會把它們圈養起來,日積月累圈養的野物也就多了起來,因此村民在村中便圍建了一個大型獸棚,可容納下百餘隻野物。
本是關押野物的獸棚,如今卻是一隻野物也不見了,反而密密麻麻站滿了百餘口男女老少,這些人卻是莫家村的村民們,獸棚外另有幾十餘號人,服飾各異,個個手執胯刀,腰間墜著一枚黑色的虎形配飾。
看到這黑虎配飾,便表明了這些家夥的身份了。
在這大濘郡有個明月山,山中有個葫蘆崖,崖上有個黑虎寨,寨裏窩著一夥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山匪,很明顯這群不速之客便是那黑虎寨的山匪。
黑虎寨在大濘郡已經為禍好多年了,卻也沒受到打壓,反而有越起越大之勢,主要是官府從不曾出動一兵一卒,顯然有官匪勾結之嫌,而江湖武林中,有實力的懶得管,況且可能還有官家牽扯在其中,更加不想去趟渾水了,想管的卻又沒有實力管,這才使得黑虎寨迅速壯大且無法無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