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恩抽出腰間切肉短匕,我躬身彎曲作為彈床。
他縱身高躍,雖然雙手有些顫抖,雖然鐵甲腐蝕不堪,但他依然高高躍起,就像一隻盯住獵物的狐貓,這種不為食物的饕餮而隻為勇氣的證明而生的戰士,就如同那把群獅斷血劍壯麗的使命!
一聲短促而沉悶的巨響。
匕首直直的刺進昂利惡臭的頭顱,他辦到了!
“哎呀,臥艸,去尼瑪。小子可以啊!”黑皮率先歡騰起來接著又連忙捂住股間大罵“疼”。
我微微一笑,朝納恩點了點頭,並迅速將其拉回已十分薄弱的護障內。
“好了,這隻臭蟲得到了它應有的懲罰!月精靈先生,我們趕緊找找出路出去吧。”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是百無一用的。”我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在他帶著奇怪的神情伸手剛要觸及我的手指前又趕忙抽了回來。
“我、我們趕路吧,奇怪的氣體似乎也消散了。”我的聲音生硬又似命令。
“嘿!真沒勁,我本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黑皮捂住了疼,湊了過來,眼裏卻煽點著怒火。
我聽著他的話,然後看了一眼地上肮力長在肚子上的血盆大嘴,以及遍布在這張巨嘴邊如骨鐮般的黃齒,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麼,這到底是誰?噬靈嗎?”我想起一件事,自言自語脫口而出。
“鐵定是啊!這還用問?不然就是屍傀!”
我沒有理光頭胖子,轉而看向納恩,“怎麼樣?你認識這,嗯,這東西是誰嗎?”
“我原本以為他是昂利大人,但現在我可以用我的血劍和榮耀擔保,他絕對不是人!”
噗——我差點沒和地上的怪物一樣吐出東西來,拜托,你的劍斷了,你的榮耀我也不關心,另外這東西現在不是人似乎明眼的人都不需要你提醒吧!
有時我真看不懂納恩身上到底流著是戰士的血還是書呆子的奶。
罷了罷了,我搖了搖頭。打算繼續趕路,萬一黃氣再次襲來,那都得玩完。
可問題並沒有想象中的樣子那麼好解決,我們又在木欄內逛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出路。
黑皮懷顧四周,臉色因為憤怒而更加陰沉。“搞什麼名堂?想困死我們不成?老子可還沒玩夠外麵的花花世界呢!嘿,小子,對,就你,或許我該稱呼你為貴族老爺,無所謂了,“原諒”我的莽撞唄,但我就想問一個問題,要困死在這種地方,和流膿的屍塊、惡臭的腐肉為伴直到變得和它們一樣,你怕不怕?”
“我有榮耀!”
“嘿!”黑皮哈哈大笑,岔氣的接話,“榮耀是“好”的,但命更好!”
“別吵了!”我大吼一聲,“你們這麼有力氣,就把那把匕首(我指了指還插在肮力腦袋上的切肉刀)拔下來!然後試試這裏能不能砍一個缺口。(我又指指一處看上去稍微薄弱點的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