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左邊最後一名處女(1 / 2)

一夜的伏馬勞頓並沒有使我感到絲毫疲倦,反而讓自己更加急於揭曉未知的答案。凱瑟琳夫人的憂慮,依蒙老頭的瘋言瘋語以及熔岩城的古怪異常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感到事情的不妙。

而此時我正要輕輕的推開一間酒館吱呀作響的爛木門,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便理清思路,即使是一杯酒一個幹麵包。然而在我不經意的抬頭間,酒館已經脫漆的木質招牌著實亮瞎了我的狗眼:左邊最後一名處女……

嗬,挺有意思……

“毛毛!你他媽在胡瞅什麼呢,趕緊進去,本爵爺渴了!”身後一個粗礦雄厚又帶著股“餿”味的聲音當頭一喝打斷了我的無限遐想,這實在是承受不住,於是我猛的栽了個跟頭並不由自主的從嘴角溜出一句“WTF!”

是的,沒錯,黑皮這個英魂不散的蠢貨居然也跟了過來,或許是那晚雷恩大聲又帶著各種暗示的談話勾起了這紮鞭子家夥的胡思亂想,要知道他的房間就在我隔壁,總之我也不知為何會在剛出凱瑟琳房間門時跟他撞個滿懷。

據他說,他自己上廁所正好入過並非偷聽,不過奇怪的是那邊有廁所嗎?我又問他為何在門口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掙紮一下起身,一腳踢開“處女”的門戶,酒館裏的人人形形色色,兩個背著結滿鏽的輕弩,穿著硬皮塑身甲的三流傭兵坐在左邊最裏麵,一個冒險隊隊長打扮的則坐在館子正中的木凳上,正在跟露著半個幹癟乳/房的“處女”老板娘打聽些什麼,光亮豪華的帶羽圓頂盔放在桌上顯得格外刺眼,另外還有三個鄉巴佬則坐在右邊的一個長凳上,粗鄙的笑話和烤爛的洋蔥糊餅在他們缺牙的嘴裏進進出出。

我指指老板娘又瞅瞅黑皮,說道:“諾,這個我肯定是處女,這回麻煩你把藥劑弄得妥當些吧!”

可他卻連連搖手,表示沒有這個膽量下手……

我們的舉動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她斜眼打量了一下我跟黑皮卻又繼續和冒險隊長聊得歡天喜地。我能看出她的眼裏帶著某種癡迷、衝動的欲望。

或許是真的是以為我會硬讓他去取那處女的乳暈血,黑皮竟然沒跟老板娘吵起來反而乖乖的找了個空位坐好,這可不像他一貫的“英勇”作風。

我帶著嘲笑的神情坐到他旁邊,這是一張靠近左邊的空長桌,緊挨那兩個傭兵。黑皮一把推開上麵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盆盆罐罐,高聲要了一份烤兔腿肉和麥酒,便把爛鐵劍破木盾擱在一旁準備好好享受享受。

其實所謂享受也就是非拉著我要跟我瞎扯,至於內容無外乎就是各種吹牛及抱怨,緊接著就是聽他唱些粗鄙還他媽調跑的沒影的歌,那感覺就像是在“欣賞”一頭瘋牛發狂似的亂喊,不過幸好沒過幾分鍾他便吼累了開始倒頭呼呼大睡。

我看了他一眼,真心後悔昨晚沒有製止他與自己一同去“禁足之息”。

“熔岩城的守備官還是傭兵隊長來著,反正是一隻黑貓,叫什麼菲,對菲爾,哈,真是愚蠢的名字,據說他的鬥篷都是用一百隻黑貓皮拚接而成的!”正在我感慨萬千時,身旁一個有著大把胡子的傭兵突然開口對他的同伴說道。

“什麼?守備官?黑貓皮?是守備全城的老鼠吧!哈哈哈哈!”另一個三流傭兵回應道,他的口音帶有一股濃鬱的南境腔和一嘴還未來得及嚼爛的幹麵包。

“同意,哈哈哈,不過他發個告示,或許我們又可以大幹他一筆。”大胡子說道。

南境腔啐了口葡萄酒才勉強把滿嘴的食物咽了下去,“什麼告示?”

“蠢貨!招募傭兵!”

“傭兵?他媽給他們抓老鼠嗎?我可是聽說熔岩城的老鼠與火舌家的人都有一條火尾巴,晚上就像燃燒著的鬼魂到處亂竄,哈哈哈”

“Yeah!不過告示上說每人可以分到二十金日……”

我和南境腔同時將嘴裏的食物噴的滿桌都是,二、二十金日,菲爾他哪來那麼多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使是熔岩城夫人昨晚也才給了我兩百銀月,而我平時從依蒙老頭那領的薪水也不過幾十銅星!

我連忙用手肘去捅此時正打著呼嚕不知道又在做些什麼夢的黑皮,可正當我快要好好的給他致命一擊時,“處女”的門戶又被猛的推開了……

這“處女”看來真不好當……

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紅褐色的頭發短小而靚麗,剛剛遮住她粉嫩的雙耳,白皙的臉龐上印著一張俏麗的小嘴和明亮的雙眸,帶著天藍色光澤的瞳孔放射著詭秘的光芒,她身穿一件紅白相間的鱗片甲,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卻能感到一股奇怪的光澤,若隱若現。紅發女子身背一杆長長的殺人刺矛和一個中型淚型盾。我偷偷瞄了一眼,盾上好像有一個矛頭蝮的紋章圖案,不過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是哪個貴族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