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呼地狂吹著,顯得這個寂靜的夜多麼淒涼,四周,偶爾傳來夜間小蟲的鳴叫聲,一名少年就這樣傻乎乎地靠坐在角落裏等著。
白天,已經明明跟她說好了的,今晚這個時候兩人在這裏碰麵,然後私奔。
可是,為什麼等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來呢?少年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自嘲的苦笑。
難道,是她已經反悔了,所以才不來的麼?可是,白天的時候為什麼要答應呢?而且還答應得那麼肯定。
冷風依舊吹過,少年就這樣傻乎乎地等著,這一等,就是一整夜,是的,他等了她一整夜,她還是沒有來。
第二天,天色已微微亮了起來,少年沉默地站起,轉身看了看這個石柱大門。
石門很高大,並且還是非常仙氣的白玉石建造而成的,上方,正蒼勁有力地雕刻著幾個大字:“南海仙界。”
這是他的家,養育了他十幾年,也是整個天下位居龍首的第一豪門正派。
天下人無不敬仰,更是無數小派的崇拜對象,也是學習目標的榜樣之首。
看著那蒼勁有力的刻字,少年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一刻也沒有再停留。
他叫古羽,是這個豪門正派裏的其中一名弟子,資質平庸,沒人看得起他,更沒人記得起他。
而那個女子,那個唯一看得起自己的女子,明明答應了他會跟自己私奔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來。
古羽不想去問原因,也不敢去問原因,他害怕,害怕聽到他不敢聽的話。
沉默的拒絕,已經說明了一切,既然她沒有來,那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這一走,從此,他古羽與這豪門大派再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
不料,腳步剛走兩三步,身後卻是傳來了惡聲惡氣的嘲諷聲:“古羽,你這背著包袱是準備去哪兒?”
聞聲,古羽立馬猜出了那聲音的主人是誰,轉身看去,果不其然,是王康。
王康平時最看自己不順眼,老是處處為難自己,今日,他又再來為難自己了。
淡淡地看了王康一眼,古羽麵無表情地問道:“王康師兄,你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那王康惡裏惡氣地重複了一遍,麵目都有些猙獰起來,一邊向古羽走來,一邊惡聲說道。
“古羽,你說我有什麼事?你個狗崽子,居然敢背著掌門師尊偷偷跟靜藍仙子定情?不想活了是吧?”
說著,那王康已是走到了古羽的麵前,還惡裏惡氣地推了他一把,樣子甚是挑釁。
古羽被他推得往後退了幾步,但並沒有出聲,隻是微微皺眉而已,見古羽不敢出聲,那王康就越是放肆起來。
隻見他很是挑釁地又再推了古羽一下,居然罵了起來。
“你個狗崽子,從小就不知道是哪個野娘生的,被掌門師尊慈悲心發作這才把你撿回來收養,你現在倒好,居然敢偷偷跟靜藍仙子定情,你個沒爹教的狗雜種,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配得起靜藍仙子麼你?”
說著,他許是怒了起來,居然一巴掌向古羽打來,瞬間,啪的一聲,一巴掌清脆地落在古羽臉上。
古羽被打得微微側向了一旁,一個巴掌印立馬紅了起來,但古羽沒有發作,依舊在強忍著。
不過,眼神卻是一分分地冷了下去,雙手也慢慢握成了拳頭,罵他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罵自己的父母。
古羽麵無表情地看向他,淡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那王康已是看出了古羽強忍著的怒意了,不過,古羽越是這樣,他就越想羞辱他。
隻見王康又再很挑釁地推了推古羽,不屑地說道。
“我他媽就罵你了,怎麼的?有種打我呀,你個狗雜種,你娘一定是跟哪個野男人才會生了你,窩囊廢,你個沒種的窩囊廢。”
那王康越罵越過份,還越推越用力,古羽被他推得連連後退著。
終於,在聽到窩囊廢這句話時,古羽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就打了過去,怒道:“找死。”
瞬間,那王康便被打得摔向了一旁,並且,這還不止,他的一顆門牙居然直接被古羽給打落了出來。
王康不敢置信地捂著嘴,但血還是通過手掌流了出來,見出血了,那王康頓時怒了起來。
隻見他快速憑空抓出了一把長劍,瞬間就向古羽刺來,古羽臉色一寒,也拔出了自己背上的長劍刺了過去。
他資質低,還沒有學會憑空驅使出仙劍來,所以,在階級上,那王康不知道要比自己高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