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活馬醫唄。”鳳熙差天兵拿了個空酒壇來,塞進寒少宇懷裏,“來,二表兄,這天兒這麼悶熱,咱們飛得再快也趕不上這東西腐臭的速度,接下來看你的,吐口水……”

口水?

雖然不懂這老鳳凰要口水做什麼,但他能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呸呸”兩聲朝那酒壇子裏吐了些口水,沒想到老鳳凰翹眉一巴掌抽過來。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老鳳凰又這麼說,“吐口水,水!”

寒少宇翹眉怒目而視,“是口水啊!你自己說的!打我做什麼!”

“水,不是讓你吐口水!在這方麵不是應龍和龍的構造差不多,肚子裏不都有個部位可以蓄水,把你那水吐點出來,然後把這個蛇膽裝進去,你再哈口仙氣給他凍了保鮮,我這樣說你明白沒有?”

寒少宇氣得想抽他,心說你娘的你不早說不說清楚,什麼吐口水,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

可他來此沒蓄水,四周一瞟買來的酒倒是還有大半壇,於是拿來,將蛇膽小心割下泡進去,哈了口仙氣凝凍成冰,又封了口,小東西抱著冰涼,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門道來,撒氣般拍了幾下他的腮幫子。

“這麼好用也不早點說,就能冰酒來喝了!”

寒少宇在心裏飛了小東西一個白眼,心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喝冰酒,沒想到這一茬也怪我,夫君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腦袋裏都在想什麼。

“先有徐莊主給的丹藥,現在又有了這顆蛇膽,這趟沒白走,大表兄真是天佑,命不該絕。”

寒少宇舒了口氣,囑咐鳳熙吐口火將那蟒蛇的屍體燒了,鳳熙正要動手,雲裏卻傳來狗吠,二郎神帶著哮天犬從空中落下來,那狗的腦袋上好像受了傷,用白布包著,還紮了個頗大的蝴蝶結。

“辛苦二位神君了,玉帝和帝君有令,讓我將這異變的妖蟒屍身帶回仔細查看,此既與九黎有關,還望二位行個方便。”

寒少宇眯眼瞧那條衝小東西亂吠的狗,抬腳把他踢開,瞥二郎真君一眼,拖了小東西便走,隻留鳳熙去與灌口二郎客套。

小東西原本被那天狗嚇了一跳,這會兒回頭去看二郎神,又看他,眨了眨眼。

“總感覺氣氛不對。”他道,“木頭你和他是有仇?”

“向來不對付罷了!”寒少宇道,“你堂兄同他也不對付,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老鳳凰生就一張笑臉皮,再不對付也總能和楊二郎說上兩句,至於我……我是客套也懶得跟他客套,他那條廢狗尤其討厭,特別討厭,簡直狗仗人勢。”

青木臣被他攬著腰直走到看不見楊二郎的地方才停下,抬頭寒少宇臉色還是很臭,也不清楚他是有什麼看不過眼,也懶得管,幹脆推了他一把將他頂在樹上,單手箍了他的脖子,直接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