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出現得突然,寒少宇被他一通說道,竟然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才詢問山羊胡他是從哪兒看出他是妖怪?
山羊胡瞪大眼睛,左手背劍右手劍指在前,因為人長得清瘦,衣袍又寬,看著倒有一番仙風道骨,可惜那張臉長的差了點,即使為仙,也是殘仙。
“你剛剛打那一掌,周圍的花草都結了冰,再看你瞳色與常人相異,不是妖怪是什麼!”山羊胡老道答的凜然,“我岐山董家自先祖董平創立家業,傳到我董坤手裏已有五代,五代的積累,難道連妖怪都分不出來麼!”
寒少宇淡淡瞥了那‘殘仙’一眼,扭頭便走,不想多做口舌,心裏卻埋汰這岐山董家,還他娘有臉說什麼五代積累,都積累到狗肚子裏了吧,是不是你爹娶了你姐姐然後生了你,一顆豬頭三兩豬腦,真是不可理喻!
誰知他不想惹那夥道徒,那些貨偏偏來惹他,“嗖”“嗖”幾聲羽箭破空,那些道徒的箭全被仙障彈飛,隻有箭頭掛的符咒打在仙障,砰砰砰盡數燃了。
原來殘仙還是有些修為的,可惜就是眼神兒不大好,放走了真正的妖精,偏偏跟他這上古的神君過不去。寒少宇偏過頭冷冷瞥著那些道徒,握緊拳頭把他們狠揍了一頓,尤其對那殘仙,打得他親爹都幾乎認不出他。
發泄完畢就一路循妖氣追去,又追了幾天,才在距離都城十裏的荒郊將其結果,雖然記掛南郊殿內自個那隻出生不足半月的小龍,但耐不住酒癮,還是跑進都城的酒肆買了幾壇柳林酒,喝得半醉時卻看見一個女子穿著黃衣從一間客棧出來,身後還跟著個高個英俊男人,穿著錦緞花袍,腰裏別著一把扇子,追著女子寸步不離,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樣。
“我這運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念叨一聲,仰天長歎,黃衣女子掃過諸人目光定在他身上,一如既往灼熱。
“兄長!”
她歡快叫了一聲,身後的高個男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拔出腰間的扇子使勁扇了扇,低聲道:“南郊的老家夥!”
寒少宇決定原諒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狐狸,他懶得同一個後輩計較。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你都可以到這裏來,憑什麼我不可以?”寒少宇看了眼都城上空熾熱的太陽,抬手灌下一口柳林酒。“你到這兒除戾,我來這裏捉妖,捉完了,喝一壺……”
“喔!”白善也不勸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跟他說話,眉目間柔情流轉,可惜沒有一分能流入心中。“你要是早來兩天就好啦!前兩天我在這兒遇著個有意思的家夥?”
“什麼家夥?”
“一個好玩的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