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手上一痛,青鳥振翅飛起,落上他肩頭,嘰嘰喳喳叫個不聽,很開心拍著翅膀,不知是不是錯覺,寒少宇聽著那叫聲,總覺得和人的笑聲相近,而且看他也很高興的樣子,就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笑了。
“以後不準抓我……”想到剛剛窘境,又加一句,“也不準啄……那裏,你一定是故意的,我修為不淺定力好沒錯,但是那個部位不能亂啄,你下口的時候就不覺得尷尬麼?”
餘光瞄了青鳥一眼,小東西正側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眨了眨,並沒有叫,但那目光似乎在說:啄那怎麼了?你有哪兒是不能給我啄的?我啄那裏為什麼覺得尷尬?
當時從他眼睛裏讀出那些話,寒少宇以為自個是看錯了,但現在想想,小東西沒準當時想的就是那些東西……那他啄自己那兒就是……
絕對是故意的!
這隻……色鳥!
類似的情況多不勝數,現在想來,除了很羞恥的地方,還有那兒是沒被那隻色鳥啄過沒被占過便宜的?寒少宇覺得很無奈,他一介神君,四海敬仰八荒敬重,帝君倚重,神族稱頌,竟然平白無故被一隻青鳥占了兩千多年的便宜,這隻小色鳥真是……
豈有此理!
雖然煩悶,還是感激小東西在占便宜的問題上還留了些底線,沒將他底褲都看幹淨,意識到這些,寒少宇更覺得尷尬,心說做一隻鳥兒還有這樣的好處,這會不會是小東西一直不願化形給他看的原因?
當年告別黃狐之後,沿著黃狐所指的方向前行,走到一半覺得太慢,幹脆將小東西圈進衣服裏,一路飛過去,抵達黃潮淺灘落地,將小東西再次放出來,不意外胸前又多了幾條抓痕。
“我的腹甲都被你劃花了!”
報複性衝青鳥伸手,想揪下他尾巴上的一根翎毛以作懲戒,剛拽住翎毛尖端還未扯下,小東西“啾”地一聲尖叫,一口啄在他手上,疼地他一個激靈抽手,小東西用清澈的眼睛望著他,嘰裏咕嚕叫個不停,似乎在咒罵他。
“得了得了,我何必同你計較,以後咱倆還要在青丘這破地方搭夥過,相處日長,我好歹是一方神君,何必跟你這巴掌大的小鳥兒一般見識?”
青鳥聽這話,“罵”的更大聲更起勁兒,寒少宇也不知是哪句刺激到了他。
好在小東西總是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化為龍形入水,兜了一圈再回到岸上的時候,他已經不氣了,從竹梢飛下來落回他的肩膀,低下頭,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這裏的瘴氣很濃,剛剛入水,就連水中都溶入了不少瘴氣,好在潛下去,深層的水是幹淨的,比較深的水域甚至還有不少魚,他張嘴吞了一條,沒有受瘴氣影響,滋味兒也不錯,甚至比他吃過的大多數湖泊河流裏的魚都要好。
“你竟然不受瘴氣影響……”寒少宇抱著雙手覺得詫異,想了想,又覺得自個大驚小怪,“不過也是,我一直用血喂你,你雖然還是小鳥,但已經不是一隻普通的小鳥了,哎……你這蠢笨的小東西,喝了我那麼多血,活了這麼久,竟然連個人形都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