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帝姬到訪怎麼不走正門?”
青木臣看著眼前鵝黃羅衫的女子,剛剛貪睡,一時是沒想起那股花香源自何人,清醒時終於想起了,又深感困惑,不知白善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大半夜月黑風高他和她孤男寡女,他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卻不見得有什麼值得狐姬青睞。
白善身為青丘帝姬,隻要她想,四海八荒什麼樣的美男子拐不到手,和他又是匆匆一麵,怎麼可能垂愛他這個野仙?
但口頭便宜還是得占的,不然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他多沒麵子,他花的銀錢住得客棧,大半夜睡得正香,卻被青丘的母狐狸闖進來,這不像話,這件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他會很沒麵子。
“帝姬是下午和那位公子閑逛看上我了?”青木臣微微一笑,執劍的手並沒有放下,“早聽說青丘民風大膽,男女表達愛意都很直接,本以為是市井之徒誇誇其談,下午一見那位公子,直白的語言確實嚇了我一跳,本以為你們青丘隻是嘴上說說就罷了,沒想到這才幾個時辰,您就大半夜爬我的窗,看現在這狀況,還要爬我的床了……可是不好意思,我對母狐狸沒什麼興趣,咱倆‘屬相’相衝,避之不及。”
白善被這番輕佻的話一撩,憋紅一張臉顯得有些滑稽,青木臣覺得很好玩兒,以前倒是沒想過,九尾白狐竟然也會臉紅的,而白狐這番臉紅的樣子,除了更顯魅惑,其他倒是和凡間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你……我……”
白善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抬手敲了兩下橫在脖子上的青峰寶劍,示意青木臣將劍放下,青木臣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倒是將劍收了,她的年紀修為都不及他,除了對狐族的媚術要做些提防,她倒是威脅不到他。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沒了劍的壓迫,白善終於憋出句指責的話,伸手從旁順過他晾曬的青衫拋過來,自個背過身去示意他穿上外衣。
“你們這些神族真麻煩!”青木臣不禁抱怨,“規矩那麼多,我又不是裸著,你我又互相沒興趣,你牆都跳了窗都翻了,偏偏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屬相相衝是什麼?”白善沒理會他的抱怨,卻問了句不相幹的,“你屬什麼的?咱們活得年歲這麼長,怎麼你爹娘還給你記屬相這東西?我就不知道自己屬什麼,活得時間太長,連具體幾歲有時候都算不清楚……”
青木臣一愣,倒是沒想到這母狐狸竟然對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深究,卻笑不起來,“你屬狐狸我屬鳥兒,不是相衝是什麼?狐狸吃鳥兒,我自然對你避之不及……另外我沒爹,娘也早死了,你不用羨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