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快逃?
寒少宇一怔,心說難不成那妖物不僅鳩占鵲巢,籠了這老烏龜當下人,還真打算在這裏長住,做這洪澤湖的一方水君不成?
這應該不可能啊!
從來被九重天判定為妖為魔的,哪個不是眼睛長在腦袋頂,掂不清自己的斤兩又愛口出狂言,就像幾百年前那個大鬧天宮的石猴一樣,砸了淩霄寶殿將玉帝拖下龍座,天兵天將都奈何那潑猴不得。不過那潑猴有些本事,如果當年沒有佛祖插手,哪兒還有玉帝還有天庭。
其實當年在佛祖被請來前,玉帝有委托帝君寫書信各遞一封到南郊北郊,想說服他和兄長降服妖魔匡扶天道,可他和兄長都懶得管這檔子破事兒,一是嫌麻煩,二是自從天庭建立,那些新入的神仙都太把自個當根蔥是該接受點兒教訓,這三嘛……就是天庭有錯在先,既然有詔安石猴上天的意願,在花果山詔安時也說了會給個大官,結果不是讓人家去養馬就是去管理蟠桃園,這擺明就是誆騙,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石猴大鬧彌羅宮是苦果,砸淩霄寶殿是惡果,苦果惡果,都是那幫神仙自己作的,都得天庭的那幫神仙自己擔著,他和兄長沒義務幫那些家夥擦屁股。
不過就像仙界的神仙良莠不濟,也許妖界也一樣,保不齊就有些沒多大誌願的妖怪,理想不是反上天界自己當玉帝,而是跳進湖裏,霸占水君府當一方水君呢……
寒少宇揉了揉眉心,老烏龜還在嗷嗷,一隊蝦兵拿著長戟從一邊出來,一隊蟹將拿著短刀從另一邊出來,兩隊蝦兵蟹將將他團團圍了,老烏龜伸長脖子撐地將自個翻過來,費勁起身,看到院中光景翹著兩撇胡子麵露喜色。
“大膽狂徒!”老烏龜道,“我念你上門是客,好生勸你回去,你卻戲弄我,如今我要你走不出洪澤湖!”
這臉變得還挺快!
寒少宇覺得好笑,“龜孫,你就不好奇本君是誰?”
老烏龜一怔,再抬頭又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你是誰!還不報上姓名!”
“寒少宇。”
老烏龜蹙眉,淡黃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寒少宇是誰?”
寒少宇終於崩潰,“龜孫沒聽過本君名諱?那南郊應龍神君可聽過?”
老烏龜笑了兩聲,“誅蚩尤殺誇父,渡帝君飛升,幫助大禹治水的黃龍四海八荒誰沒聽過,那位可是咱們水君父祖,九重天天君的親爹……”
“那他來洪澤湖作客,是否應該坦誠不做欺瞞,是否應該以禮相待?”
“自然。”老烏龜道,“莫說以禮相待,他到洪澤湖,咱們水君麵前他就是長輩,我們這些下人,自然要當祖宗伺候的……”
老烏龜此話一出,那些蝦兵蟹將點頭稱是,可手中的長戟短刀卻未放下半分。
蠢。
寒少宇摸了把臉,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沒想到這些家夥如此愚蠢,幹脆伸出爪子一爪揮上,藍光一現一個蝦兵的長戟應聲而斷,寒少宇提調仙力顯了半麵真容,雙瞳發出淡淡藍光,額上眉眼都顯出細小的白色龍鱗,頭頂上的犄角也顯露出來,再加上一側龍爪,那些蝦兵蟹將一時呆了。
“你……你是……”
“龜孫。”寒少宇眯了眯眼睛,“寒少宇就是應龍神君,應龍神君就是寒少宇,說出的話潑出的水,還不過來拜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