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卿想著最近備戰,要從四海八荒抽調兵力天君一定公事繁忙,慢一些也是應該,就沒多設防備,和二哥毗鄰而坐,吃著糕點喝著香茶等候。
等了有半柱香的工夫,卻沒等到天君,有天將封了殿門,隨後兩側衝進來十幾個帶著刀戟周身盔甲的天族兵將將他倆團團圍住,二哥揮拳要打,拳頭抬起來突然表情變得很難看,捂著肚子半跪在地滿頭大汗,白慕卿提了口氣,就覺得丹田痛如刀絞,所有的仙力好像被憑空抽去。
六太子拿著三股鋼叉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將兵器放了拍了拍手,拿起桌上他倆送來的禮品,“啪”地一聲丟在地上,木盒被摔得稀爛,精致的瓷具從裏頭滾出來,稀裏嘩啦摔成殘片。
這套青釉茶具是東漢凡間高手匠人所作,阿爹意外所得,平時收在庫裏阿爹都舍不得拿出來喝茶,這回卻特意讓他倆拿來送給天君向天族賠罪,誰想天君的麵兒都沒見著,就在這殿裏被六太子這小人陷害。
“你想做什麼?”白慕卿撐著膝想從地上站起來,卻渾身綿軟,“我們是青丘狐帝之子。”
六太子笑了下,“狐帝有三個兒子,多你們兩個不多,少你們兩個不少,當然,我如果和你家妹子成了好事,你倆是我的二舅哥和三舅哥,我要是在這裏害了你們,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下點藥教訓你們一下,讓你們在天牢裏待上一段時間,等你們大哥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我和你們家妹子成親的那天,一定會放你們出來的……”
白慕卿明白這廂是遭了小人陷害沒法逃出生天,四麵環顧想找個人將消息放出去,意外瞥見後院一抹青色的衣襟離去,放下心來,跟掙紮的二哥使了眼色,任憑那些天族的將士押著他倆離去。
天族的牢房和青丘有些差別,青丘的牢房是一處諾大的洞穴直通地下,除了那些十惡不赦犯了族規的狐狸,從來不會無故關押青丘子民,但這天族的牢房是個地牢,許多四方的大鐵籠垂吊在半空,鎖在裏麵,半個身子浮於水麵,半個身子泡在水裏。
白慕卿不喜歡水,他二哥也不喜歡,那幾個天族將士將他倆鎖好便要離開,白慕卿叫住他們,“我倆是狐帝親子,你們就不怕青丘打上門來?”
那幾個天族將士頗猶豫,隻好說了實話,“我們自然知道二殿下三殿下是誰,但是天君最近不在宮裏,臨走留話,宮中一切都由六太子做主,天君不在六太子就是主子,主子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煩請兩位殿下忍耐幾天,等天君回來了,小的自然通秉於他,屆時再放二殿下和三殿下出來。”
“天君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白慕卿知道這些人也是奉命而為,也不想難為他們,“關押可以,好歹解了我們倆身上的毒吧……”
“那藥效隻有兩個時辰。”那個將士回答,“六太子雖然報複心重,也不敢胡作非為傷兩位殿下的性命……天君是去了軒轅帝君宮裏,已經待了兩三日,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卻不好說,天君每回去帝君宮裏都很難說,有時早上去晌午便回來了,有時卻要待個把月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