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希爾頓酒店,聖誕節化裝舞會上。
楚惜月頭帶銀色狐狸麵具,手裏捏著一封匿名信,怒氣衝衝地走向後花園,目光盯在一張竹製躺椅上。
一個男人慵懶地靠坐著,雙腿愜意的交疊,不要太悠哉。
蔥籠的樹葉遮擋了大半燈光,看不真切他的五官。但是,單從華貴逼人的氣勢,就能感覺到男人的卓爾不凡,好似暗夜帝王。
任誰都會覺得,這男人,輕易不能招惹!
可惜,怒火燒掉了楚惜月的敏銳,此時此刻她隻想狠狠把人教訓一頓。
冷哼一聲,她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將那封表白信甩到男人臉上:“就是你愛慕了我一千多個日夜?渴望吻遍我全身每一處角落?還想要跪在我腳下……”
話沒說完,男人驀地睜開眼,狹長的眼角挑起,射向她的目光犀利冷湛,如同睥睨弱小的螻蟻。
“神經病!”
薄唇輕啟,吐出魅惑妖冶的嗓音,冷如寒潭。
楚惜月晃了晃神,心口莫名突突跳了幾下,反應過來,更怒了,雙眼噴火的瞪他:“有膽做沒膽承認的懦夫,就你這貨色,還敢肖想本小姐,癩蛤蟆吃天鵝肉,白日做夢!”
“找死!”安以琛眼神一沉,豁然起身,深邃眸底騰起危險的氣息。
燈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他身上,映照出猶如刀鑄的側臉,清俊異常。
楚惜月被小小的驚豔了一下,一時沒忍住,情不自禁的感歎:“原來是小白臉,難怪要寫這種露骨的信,職業原因呀,不過你算盤打錯了,姐姐不需要牛郎陪伴,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了!再有下次,要你好看!”
“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方式?恭喜你,成功了。”安以琛眉頭皺起,眼底竄出怒意,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把他當牛郎,真是好大的膽子!
話音剛落,閃電般迅速出手,朝她肩膀襲去。
楚惜月快速側身,躲閃開這一擊,愈發動怒:“無恥之徒!姑奶奶今天就替天行道,好好懲治你一番!”
安以琛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雖說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影響速度,但能毫發無損的避開……這女人練過?唇角微勾,再次發起攻勢。
兩人拳打腳踢,你來我往,不過幾招,楚惜月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
她已經是跆拳道黑帶三段,這個男人,實力絕對在她之上。
可武力值不代表一切!
靈巧躲過迎麵而來的橫劈,狡黠的衝男人拋了個眉眼,在他一瞬間的停頓時,抓住機會,飛起一腳掃陰腿。
眼看著就要得腳,楚惜月不由得露出勝利的笑容,卻在下一秒痛呼出聲。
“疼,疼疼……啊,放開我!”
安以琛後發先至,大手牢牢捉住她的小腿,往前一推,把她整個人壓在藤椅上。
“小野貓,到底誰製誰?”他惱怒的逼問,沒有哪個男人被偷襲命根子,還能和顏悅色。
俯視楚惜月的眸子漆黑如墨,散發出銳利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銀質麵具看穿她的真容。
“大色狼,你摸我哪兒呢!快放開我,我要把你的手燉豬蹄吃!”
楚惜月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叫嚷。
安以琛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摸著小野貓的胸部。
眼睛眯起,目光變得意味深長:“才這麼點大,就穿抹胸禮服,你真有勇氣。”
楚惜月大怒,刻意忽略掉觸電般酸酸麻麻的觸感,狠狠擰他胳膊:“老娘36c,哪裏小啦?不長眼睛!”
安以琛瞳眸驟然深暗,克製住小腹下洶湧而起的欲望,唇角搖曳邪魅的弧度:“是嗎?”
不等楚惜月回答,他反手擒住其胳膊,一個用力,纖細的骨骼咯吱作響。
視線移動,無意瞥見了散落地上的那封信,頓時被上麵寫的內容惡心到。
楚惜月疼得直冒汗,察覺到他突然放鬆的勁道,猛地躍起,憤怒的甩了男人一巴掌:“臭流氓,髒死了!下次再讓我遇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而後,以最快速度跑開。
安以琛盯著她逃離的背影,拇指勾起,蹭掉嘴角的血絲,眼神陰鷙凶狠,如受到挑釁的狼王。
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可惡的女人,讓她為她的錯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