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那吊橋,楚言即可在胸前貼了一張真元符。祭出真元符隻為阻擋紫氣近身,這紫氣雖看似玄妙,有紫氣東來之象,但實為瘴氣,極度危險,能腐人血肉、亂人神智,真元符可化氣盾,恰恰能阻紫氣於三尺外。
此符妙用無窮,且需天地靈氣甚少,四年中楚言來往紫雲峰與綠竹峰之間皆是靠它。
綠竹峰上,太極宮的弟子皆聚居於此,同門的競爭是相當激烈,各弟子無一不想如笑劍離般,在修為方麵壓他人一頭,在綠竹峰上樹立起威名。
故綠竹峰上常有弟子徹夜不息、廢寢忘食,隻為習武修道,遠超他人。
“大開大合,氣吞如虎,這是我譚軻龍的道,隻靠氣勢便能讓對手心生膽怯。”
隻見一個高約九尺的大胖子在林中演武,他正手持一柄闊劍,舞的蒼勁有力,謔謔有聲,他雖身高體胖,但身法卻不滯緩,宛若蛟龍。
“這個鳥人,當真想在兩年後的門內比武中嶄露頭角?不會是被哪個妞給勾引了吧,這麼努力隻為向那妞表現。聽說幾年前有個叫許中陽的家夥,為了一個妞拚命修煉,很是了不得,可惜後來夭折了。”楚言將雙手交叉於胸前,看著那個正在演武的大胖子道。
那名為譚軻龍的胖子乃是楚言在太極宮的好友,關係很是鐵。楚言根骨不佳,修為低下,而且因能被扶劍收為弟子受人妒忌,所以在太極宮中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若論誰是他的摯友,莫晴當屬第一,譚軻龍便是其二,至於笑劍離,他可不敢與之如朋友般放肆。
楚言懶懶散散,譚軻龍雖隻比楚言大了一歲,卻是性格穩重;楚言修為低下,譚軻龍卻是一位驕子;楚言相貌秀氣,甚至可以用“美”字來形容,而譚軻龍卻是虎背熊腰。二人能成為摯友也反駁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一說。
“胖子,你倒是勤奮,天天練日日練,可莫練虛了身子。”楚言走到譚軻龍近前笑道。
譚軻龍收手,結束了演武,他瞥了一眼貼在楚言小腿處的飛行符,笑道:“不修行做甚,難道要我落的和你小子一樣,需帖一張符咒才能騰空?”
譚軻龍這麼一說,楚言也是很不好意思,他摘下腿上的飛行符,笑道:“嗬,我師父說符篆可是有大用,所以我就打算將符篆之術發揚光大,以此一招打遍天下。”
楚言自然是在說笑,世間的確有強者可以憑借符篆稱雄天下,但前提使用之人也是一位,有些霸道的符篆可不是修為低微的弱者可以駕馭的。
譚軻龍擺手道:“你小子就吹吧,走,隨我一道去玉清峰,若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先行一步了,聽聞萬蒼派的黃夕之是位翹楚,可與笑劍離師兄比肩,今日定要見其真容,看他到底長了幾隻手幾隻眼,哈哈。”
“希望別和笑師兄一樣才好,整日寒著臉,好似別人欠了他什麼東西一般。”楚言訕訕道。
二人有說有笑,向玉清峰走去。
三清峰直插雲霄,與天同齊,好似三柄青翠的利劍刺入了蔚藍的混沌中,威勢逼人。
三清之一的玉清,在平日裏也是極為熱鬧,在此活動的人數僅次於作為太極宮弟子聚居之地的綠竹峰,因為此處有太極廣場,雖麵積比不上綠竹峰,但勝在平坦,許多弟子仍喜歡在此處修煉。
作為三清之一的玉清峰,神聖威嚴,任何人都不得在其上飛行,若有人膽敢觸犯禁忌,便是想要與整個太極宮為敵。
太極宮的山門便建在玉清峰下,山門後有一條被綠苔覆蓋的白玉天階,可直達峰頂,大氣而磅礴。
楚言與譚軻龍從綠竹峰而來,也是要走上這白玉天階,不過他們走的是小道,待他們到達天階時,正巧是山門到峰頂的一半路程。
山路雖難走,卻也難不倒楚言這等修真弟子,片刻之後他們便到達至白玉天階,其間不消半柱香的時間。
“師妹,要不我們歇息一下,太極宮姿態倒是大,這三清峰上竟然不可飛行,迂腐不堪,笑煞我也。”
楚言與譚軻龍正欲跨步而上,卻聽見身後傳來不馴之言,他們二人轉身而觀,隻見有一大群青年人登階而來。
青年人中有一男二女並行在前,其餘人皆在其後。行在前麵的男子生的俊俏,秀氣雖不及楚言,但勝在衣錦華麗,顯得盛氣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