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蒙回過神來,向眾人說道:“諸位稍安勿躁,那些屠門者目前還沒有動靜,想必是在謀劃什麼,他們沒有直接向我們發動攻擊,想必是對我們有所忌憚!傳令下去,我們暫且按不不動!”
茲事體大,他不敢將淩絕的發現公之於眾,待將十大家族的強者打發出了營帳,趙蒙再次向淩絕確認道:“淩兄,你確認嗎?兩百個化境強者可不是小數目。”
“什麼?兩百個化境強者!”
趙青與墨再問以及趙蒙的一個隨身護衛並沒有出營帳,聽到兩百個化境強者,都吃了一驚,趙青更是差點喊出來。
趙蒙瞪了趙青一眼,趙青知道失態了,尷尬地低下了頭,眾人重新看向了淩絕。
淩絕確認道:“僅僅是保守估計,我們人數雖多,但論戰力,也許並不占優勢,我已經傳信天龍城,讓我爹加派人手過來,但也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趙蒙道:“若是那些人如此強勢,怕是得將家裏的老家夥都請出來才行,看來今晚將是一場惡戰!”
淩絕道:“屠門者勢大,但沒有主動向我們進攻,說明他們一定在顧慮著什麼,他們連日趕路,必然有所疲乏,我看不如我們先派一些人手前往彼處試探虛實?”
墨再問道:“若是派人前往,一旦出事,可能會影響我們士氣,我想可以用我們墨家人的機關獸去試試。”
趙蒙想了想,道:“不可,我長安城素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何屠門者未明來意,若我主動向其發難,有違我長安城之誌,我看不如這樣,師弟,你帶師兄弟們到彼處查看動向,若有異動,見機行事,再問,你將機關獸埋伏在營外,若彼敢來犯,可合而攻之。”
淩絕想了想,道:“也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確實當如此!”
趙蒙接著向趙青說道:“青兒,你回去將這裏的情勢告訴你爺爺,並留在城裏助你爺爺守城。”
“是!”
趙青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向趙蒙說道:“爹,大家都在外對敵,我怎麼可以留在城裏袖手旁觀呢?通知爺爺可以,但我也要回來一起對敵!”
趙蒙讓趙青留在城裏,確實是考慮到城裏可能更安全,但沒想到被趙青識破了,便是怔了一下,而後故作嚴肅地說道:“胡鬧!今晚屠門者極有可能趁城中空虛,前去偷襲,城是我們的根,城裏更有無數百姓需要守護,豈可大意?”
趙青感覺趙蒙在胡扯,但又想不到辯駁的理由,於是隻好暫且認錯,道:“孩兒知錯!”
早在趙青回到長安城,趙雲武就收到了關於魔族壓境的事,並暗中將張寒請到了書房。
“魔族來勢洶洶,你的長安城怕是不保了,你還那麼淡定?”
趙雲武與張寒兩人並肩站在趙府書房的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張寒的心情似乎不錯,臉上掛著幾分笑意,淡淡地說道。
趙雲武看了眼張寒,淡淡地說道:“兩百個化境強者,確實很強勢!這麼多年來,你都想著複仇,如今魔族來襲,你就開心了?”
張寒道:“我為什麼不開心?那些偽君子,死得越多,我越開心!”
趙雲武道:“五十年前的那場陰謀,與這些人何幹,你將帳算到他們頭上,可以消你的恨?我看未必吧!”
提到五十年前,張寒的神情冷了下來,眉眼間多了幾分淡漠,看向了趙雲武,淡淡地說道:“你和那個老道一直不肯告訴我真相,又究竟為了什麼?”
趙雲武看著張寒,苦笑了下,道:“老道沒和你說過,我們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嗎?”
“不可能!”
張寒的神情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向趙雲武說道:“你們,一個是滅魔聯盟的盟主,一個十大家族的少主,你們怎麼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趙雲武道:“十大家族,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你,身為張家少主,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至於那個滅魔聯盟,那些人,也不過是為了搶奪日月魔教的武學功法,才會跟著老道上山……哎……都怪當年我和老道都太年輕了啊!”
他的語氣很淡然,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在回憶一段並不愉快的往事,雖然並不愉快,但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張寒深吸了幾口氣,將情緒壓了下去,重新看向了窗外,淡淡地說道:“沒關係,你們不說,我就按我的方式來!”
趙雲武道:“就怕你所謂的你的方式,並非是你的方式吧,魔族來襲,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