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速速離去,老夫自可即往不究,若是不識實務,那便成為本宗祭奠之物吧”蒼老之聲略微輕細,但其中暗含的靈魂威壓並非眾人有所吃得消,嘴角更是不自覺滲出絲絲血跡。
麵帶苦澀的互相對望,都不自覺將目光移向了神氏。
此人帶來的靈魂威壓絕非結丹修士能夠持有,有可能是更高階的凝丹修士,或是銷聲匿跡於世間的荒古魂修。
神氏並未作答,仍是一副淡然之色,隻是心裏卻與麵色想必,處於兩個極端。
沒有半分真氣的存在,無聲無息,卓顯詭異,所謂的高人絢麗而去,想必也隻有自己這般,常於低階修士麵前顯擺之人才會去做。
雖然不甘,可方才那一記簡單的威壓卻在眾人心底埋下了無法磨滅的種子,或許不知何時,能夠開花結果。
“前輩,打攪了!”紅袍老者向著虛空微微抱拳,而後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幻為一道流光遁向了一片山崖,接著在眾人目送中,消失無影。
“前輩,打攪了!”白袍男子接後抱拳,同紅袍老者一般,遠遁而去。
“前輩,打攪了!”
“打攪了!”嶽丹同另一名修士一齊抱拳後,遠遁而出,而神氏卻仍眾人靈識傳音,也不挪動分毫。
“唉……大陣即將開啟,離去吧”一道幽幽歎息之聲傳入神氏耳中,其蘊含的歲月催人讓神氏心底不由一顫。
“前輩!望前輩開恩,賜晚輩一顆淬體丹,以救兄長之命!”嘩啦一跪之下,發著顫音回答道,而不斷撞擊地麵的額頭在沒有真氣的保護下,顯得有些於青。
“哼!你當淬體丹何物!現在就給老夫滾!如若不聽,那便是死!”怒斥之聲不帶絲毫情感,根本沒當神氏之舉拿事看。
“如果前輩不賜靈丹,那晚輩就同虛魂宗一同長埋於此”麵色一狠之下,停止撞擊。
“就憑你?也想與本宗同存?”鋪天蓋地的靈魂威壓由四周壓來,其強悍的威壓根本不是神氏能夠匹敵得了的。
“噗……望前輩……開恩……”淬不急防下,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也由跪,變為了無力的癱軟在地。
鮮血直直飄灑,一雙緩步走來的赤足並未躲閃,任由鮮血覆蓋。
站定,赤足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神氏,這,便是一名容舍尊嚴的培丹修士。
“救兄長麼?”赤足之人正是墨七,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此人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心裏也不由微微緩和些許。
“那我問你,此地乃何處?”
“虛……虛……虛魂……”吃力的咬牙哽咽著,可無論神氏如何用力,也無法完全說出虛魂宗三字。
“此地可是均賢穀的地界?”不帶絲毫情緒的詢問再次響起,不過這令神氏好受了許多,至少此人不會滅殺自己。
“獼……”
神氏正欲哽咽,隻見墨七一揮袖袍,而後便背負雙手,踱步遠離開來。
“多謝前輩!”站起身來的神氏抱拳恭敬道。
恢複靈魂,讓虛弱達至充盈,隻需本身靈魂之力夠強盛,墨七隻不過是物歸原主。
“不必,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背對神氏,不帶情感道。
“是,前輩”
“此處正是獼滴殿,五陽門地界”恭敬的弗袖施禮道。
“獼滴殿!?那距離均賢穀有多遠?”
“晚輩不知”
此處並非均賢穀地界,墨七隱隱能夠接受,可此處距離均賢穀多遠連培丹修士也不甚清楚,確實有些讓墨七難以接受。
昏迷間,既然飛了不知多遠,那其中的時間,不是……
“你可知道仙門?”
“晚輩不知”神氏如實答道。
“哼!那你知道什麼”一道冷哼之聲顯得不悅,但並未出現其他征兆。
“那去吧”啞然半晌後,一道回蕩天地的蒼老之聲徐徐飄散,而一直垂頭的神氏舉目四望之下,並未發現方才赤足之人。
直至目光看向懸空漂浮的紫色小瓶時,才狂喜湧現,無盡的感激充斥雙瞳。
抓過紫色小瓶,久久站立,不見離去。
“老夫姓墨”
“恩謝墨前輩賜丹!墨前輩大恩,晚輩永生難忘!”顯然滿懷急切,就地扣拜過三後,幻為流光遠遁而去。
“神氏?古怪的名字”出了靈魂空間,察覺小蒼蠅正處於某種讓墨七忍俊不禁的狀態後,顯得不是那麼急忙了。
“離去前,就先把虛魂宗封印吧,至於其餘物品,就當作得來好處的謝禮了”
雙手引決,一道魂印拍出,接著盤膝落坐與宗門之前,暗哆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