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一同衝了上來,一齊向她揮出重拳,一道寒光迅速在空中揮舞劃動,四個士兵頓然停止了所有的動靜。他們的表情以及姿勢全部凝結在了那一霎那,那四隻笨重的拳頭還停滯在半空,久久未落。而白花隻在眨眼間揮動手中那柄銀亮的匕首,這會兒她正對著匕首的正身輕輕呼出一口暖氣。暖氣觸到匕首的正身,頓時變得一片模糊,不過那層霧又在片時消失,出奇閃亮的正身中倒映著白花得意自傲的麵龐。
一時間,大帥營內突然安靜了下來,那是一種似同死寂一般的靜謐。
倒在地上的那士兵用完好的左眼望去,隻見他四人都呆立在原地卻沒有了動靜,便衝著他們怒吼道:“你們幹什麼呢!快點打她呀,打死她這個賤人!快點呀!”
正說著,四人的脖頸,喉嚨處啪的裂開一條小縫,一絲微紅隨即顯出。四人一齊倒地,死的十分寂靜,甚至連最後的聲音都沒發出,連雙眼都未閉上。匕首中倒映出白花凶殘的邪笑,望向倒在地上此時甚是驚恐的士兵,她道:“你不是想嚐嚐我的感覺嗎?來呀,我這就讓你嚐一嚐!”話語間,轉向那士兵,步步逼近。
那士兵見到先前那四個人都已經到底死去,這才想到麵前這個女子非同尋常。非同尋常之處不僅僅在與麵容,而是在於她殺人的招數與速度。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命在垂危了,眼見著她步步逼來,他驚慌失色的叫道:“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說著話,他從地上拚命的爬了起來,一步步向後退去。
白花的表情卻尤顯自然,那是一種笑裏藏刀的美,她輕聲道:“你剛才不是要嚐嚐我的感覺嗎?好呀,我現在讓你嚐,你過來呀!”
那士兵已經被嚇得近乎於屁滾尿流了,右眼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他已無心再去想那些****的事情了,當務之急是逃命要緊!可是見她步步逼來,他退後已來不及,無奈之下,他狠心下來,幹脆向她揮去一拳。白花臨近,輕鬆的一抽身,將這一拳躲了過去,隨手亮出匕首,隻在那一道驚悚的寒光閃光時,輕輕的劃過了那士兵的脊背,從上到下,猶如一筆而下,將其脊骨劃斷。
隨後,穩穩的站起身來,微微呼出一口氣,吹在了那閃閃銀亮的匕首之上。
轉頭望去,那士兵的表情瞬時凝結,整個人像一副臭皮囊一般,鬆軟的倒了下去。
事後,白花才知自己做事衝動,不該下死手的,這樣一來有了動機,豈不會輕易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下可如何是好!白花著急起來,心中不禁慌亂,眼看著時間慢慢流逝,怕是一會趙直就會返回來,若見此幕,自己豈不更無話可說了嘛!
罷了,她心生一計,隨手將匕首插入鞋靴,轉身掀開門簾,偷偷的溜出了大帥營,奔方才那個後營而去。返回以後,那裏猶如剛剛,桌上依然是剩的隻有殘屑的盤碗,隻是這裏空無一人,她便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靜靜飲茶。
沒過多久,那個廚子走進營帳,稍有些疑惑,問了句:“姑娘,你還沒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