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乘風緩過神來,他的目光中略顯得幾分惶恐,他對方文龍父子輕言道:“方將軍啊,你可知這丟掉兵符之事,是多大的罪狀嗎?”而後聲音嚴厲,其中滿含失望,“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啊!可這殺頭之罪倒是不重要,隻是這兵符一旦落入歹人手中,這保衛我國江山的士兵隨時都會變成恐怖的敵人啊!方將軍,這點你可曾想過啊?”
方文龍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在這時他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就差到底吐白沫了。方子銘知道父親吃罪不起,更何況他都這把年紀了,怎受得了刑罰。方子銘跪地堅毅的言道:“兵符丟失,並非家父所為!乃是罪臣不小心將其弄丟,如果皇上怪責的話,還請處罰罪臣吧!罪臣絕無怨言!隻是念在家父為國征戰,沙場上奮力禦敵的份上就免其罪責!”
靈花見狀,心中不安,若是皇帝真給他們父子安上什麼罪狀,靈花怎能忍心呢。靈花從人群中站出,半跪在地,拱手稟道:“皇上,民女認為此事不能全部怪罪方老爺和子銘,更不可隨意處罰!正如子銘所言,方家世代為朝廷辦事,並且方老爺又是前朝功臣,如果隨意處罰的話,恐怕會令天下人齒寒!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乘風見此心中悶得慌,擺了擺手以後,臉上現出無奈的表情,“算了,算了!朕也沒說非要治罪於他們,可是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不測!朕不想再聽什麼求情的話語了,誰有良策快些說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果真如此,若是耽誤了大事,恐怕就不是兩條性命的問題了,而是許多條性命了。可是眾人都因一時緊張,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由此都急得心急如焚。在場的,唯一鎮定的就是玄靈,玄靈善於冥思,遇事較為冷靜。玄靈深思一番後,對眾言道:“既然說令牌失竊,但想要憑身份來調動這守在城外的龍虎衛軍並非是一般的家仆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乘風不解,眾人更是不解,困惑的目光全部投放在了正在殿中徘徊著的玄靈身上。
玄靈又講道:“方家有兩個公子,一個大公子方子靈,一個小公子方子銘!方文龍已經一把年紀了,謀權篡位的良好年紀已經錯過,因此他可以排除在外!唯一可選的就是方家的兩個少爺,一個方子靈,一個方子銘!”說罷,玄靈將冰冷的目光對準了正在一旁聽講的方子銘。
靈花似乎隱隱的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隨之起身擋在了子銘的身前,與其駁理道:“怎麼可能!你不要胡亂猜疑,子銘心地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更何況,這幾日丟失了兵符,他也十分焦急,徹夜未眠,你怎麼能隨便冤枉好人呢!”
玄靈哼哼一笑,轉過頭,不再搭理她二人了,說實話,靈花這個女子伶牙俐齒,玄靈都有些對付不過。“嗬,我也沒說他有心要造反啊!方家二少爺我了解,雖然之前我與他之間發生了許些恩怨糾葛,但他是一個好人,這點不可否認!隻是我現在在猜想,是否會是方子靈做的?他在方家是大公子,聲譽與權力都是響當當的,若是他動用兵符來調遣士兵的話,或許眾軍還會聽從!”
靈花輕笑了一聲,笑顏動人,引來玄靈滿臉的疑惑,隻聽靈花道:“你猜的都不錯,隻是那方子靈已經在方府被我一掌擊斃,有何言有謀反之心!就算他生前有造反的念想,可他已經死了,肉體全無,還怎麼調遣士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