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將領乘風認得,他是宮廷護衛軍總將領,叫劉翎。他對視著乘風,眼中充滿了疑惑,隨口問道:“皇上,您不是被逆黨圍困了麼!為何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門來?難道那逆黨已經被您消滅了?”
這將領一口一個逆黨,聽得乘風氣憤不已,他怒吼一聲:“大膽!”眾人大驚,見皇帝龍顏大怒,個個嚇得臉色發青,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一聲不吭。乘風斥道:“朕正與峨眉派的弟子談話交涉,爾等不知情由貿然衝進大院,如此胡鬧該當何罪!”
將領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直身後,他言道:“是王禦醫大驚失色的來找卑職,訴說方才禦香閣發生的事情,並言說皇上您性命安危,卑職驚慌之際急忙調兵趕來解圍!卻不知皇上您安然無事,全因卑職失誤,還請皇上恕罪!”
乘風見他所言屬實,便也不再追究了,調換目光,望向劉將軍身旁的跪著的王禦醫,乘風叫道:“王禦醫!”
王禦醫正值驚悸,心中暗歎自己做事魯莽,不但沒有解決此事,反而使得龍顏大怒。王禦醫微微一抖,身子不由自主的輕晃了一下,“老臣在!”
乘風見他年歲已大,確實不想多加責怪與他,可是剛剛若不是他叫人來解什麼圍,自己恐怕已經死在那個峨眉派弟子的手中了。乘風平和了心情,但怒氣未消,“王禦醫,朕與那幾個女子談的甚好,哪裏有什麼危險存在!朕自覺虧欠,與其談話敘事,你看看你們,不禁攪亂了安平的秩序,還險些害了朕!”
王禦醫急忙叩首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還請皇上息怒!”
“罷了,罷了!”乘風擺擺手,示意這件事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你們再不得稱呼這兩個峨眉弟子為逆黨,更不可怠慢了她們!從今日起,朕封其為本朝公主,地位權勢皆同公主一般!往後誰若是敢恭維公主的旨意,那便是違抗聖旨!爾等聽清楚了麼!”
眾人一聽怎敢不從,齊聲應道:“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此事以此收尾,乘風自覺做的還算滿意,衝著眾人一揮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眾人聽後應了一聲:“是!”而後便都陸續的退出禦香閣的大院,各歸其所了。
王禦醫站在原地仍舊未動,乘風看著詫異,問道:“哎,王禦醫,你為何還站在這裏不肯離去啊?”
王禦醫謙恭的回答道:“於河現在正處於修養時期,皇上身邊沒人陪同怎可!老臣願意陪同在皇上身邊,輔其左右!”
乘風看得出,他還是對那兩名峨眉派弟子心存戒心,即使乘風封賜她們為公主,又將眾人斥責了一番,但王禦醫依舊擔心乘風的安危,恐怕再發生之前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乘風輕笑了一聲,“朕知道你不放心,不過沒關係!你大可放心,朕與她們相處甚好!還有,切記下次一定不要輕舉妄動,這次你險些害了朕!”罷了,他轉身走進了禦香閣,“好了,王禦醫你退下吧!”
關上房門,轉過身來,兩對直泄凶光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乘風大驚,不禁呼出一聲:“啊!”而後他望著兩人,驚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朕都已經替你們解決了危難,為何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朕!呼~嚇死朕了!”
白花謹慎的盯著他,冷冷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又為何封賜我們為公主!你對我們峨眉派弟子這麼好,到底有何居心!”
經過了剛才那番訓斥,乘風頓感口幹舌燥,緩步走向桌前,端起茶杯,咽了口茶水。白花見他遲遲沒有回答,猜疑他心懷不軌,剛要準備動手,卻被乘風叫住了。“哎!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動手呢!朕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又何必以武來待朕呢!”聽了此話,白花鬆開了握緊的拳頭,平息了心頭的怒氣,又安穩的坐了下來。
乘風言道:“當初毀滅了峨眉派,是我的一個錯誤的意旨,對此我深感歉意!如今,嬋兒又是我的皇後,這使我更覺得虧欠峨眉派以及峨眉派弟子太多了!既然死去的亡魂不能得以報償,我便請道士來超度她們的魂靈;而活在世上的弟子,我便要請入宮中,讓她們久居皇宮,享受皇宮中的榮華富貴!也隻有如此,才能漸漸抹消我內心中對你們的愧疚!”乘風越說越自愧,到最後竟然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經由方才乘風出麵平息了危難,並且說出這番話來,使兩姐妹心中的怒火漸消,最後接受了乘風誠懇的補償。要說被選入宮中當公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至少這一輩子是豐衣足食了。冥花和白花早已垂涎宮中的生活了,不過要讓她們做公主,她們心中仍不滿足,隻聽冥花輕聲細語道:“既然你已將嬋兒選作皇後,為何不將我姐妹二人納為皇妃?”
(且由下章分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