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逃出囚犯造時機,夢嬋誤認何玄靈(1 / 1)

李銘成轉頭去瞧看,眼簾裏呈現出的是陳倫的痛叫,他還不停的在那甩手,嘴裏嘶嘶的大叫著。原來剛才陳倫又想去撫摸她的臉蛋,不料被夢嬋冷不丁的咬住了手掌,不管他怎麼樣夢嬋死活就不鬆口。疼的陳倫嗷嗷的叫喚,最後啪一下給了夢嬋一巴掌,夢嬋頂不住這麼大的力氣,腦袋被隨著這股勁猛地一甩,陳倫這才從她口中抽回手掌。不過再一看他手的側麵深深的陷進去一排整齊的牙齒印,這會兒已經湧出鮮血了,可知剛才夢嬋用了不少力氣,他那隻手要是再晚抽出來一會恐怕那上麵就要少塊肉了!

陳倫惱羞成怒,出手又是一個大巴掌,大的夢嬋身子一甩。被掛在牆壁上的她,再次咬緊了牙齒,麵目表情顯得異常的疼痛。陳倫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上麵布滿了血絲,隻這樣並未讓他消火。他火冒三丈的衝著兩邊的牢頭吼道:“給我用刑!你這等野蠻女人咬傷了本縣,看本縣怎麼收拾你!”牢頭的手腳不利落,從架子上麵取下來一袋子白花花的東西,陳倫見此一把從他手裏奪來。

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那陳倫氣的臉變得不是好顏色,從牢頭手裏奪來的那袋子東西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放在這牢房裏的東西還能有一件是好東西麼?除了是給囚犯用刑的刑具以外,還是這些東西!陳倫提起那袋子如細沙似得東西,顧不得其他,對著夢嬋肩膀上的傷口嘩嘩的倒下去。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鹽!

大批量的鹽撒在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已經將傷口堵塞了,可陳倫還不解氣,仍舊往下沒完沒了的倒。夢嬋的身上到處都是鹽,白花花的一片好似是給她披上了一層白紗。那種如火燒的感覺滋味的確難受,痛的夢嬋攥緊了雙拳,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她緊咬牙關,雪白的牙齒上還沾染著剛才咬傷陳倫時他手中的血液。

此等酷刑恐怕在這時,在這個地方也隻有陳倫能用得出來,實在是太殘忍太痛苦了!可陳倫卻不以為然,滿滿一大袋子食鹽倒完了,又吩咐牢頭拿來了另一袋子,看著夢嬋痛苦掙紮的表情,他卻嗬嗬笑了。“哼,我讓你咬我!看本縣怎麼收拾你,我讓你痛不欲生!哈哈哈~”正笑著,哈哈的聲音震耳的很,後麵一人舉起鐵杆迅速的一擊而落。隻聽鐵杆與頭骨間傳出來的咚的悶響,陳倫的笑容戛然而止,表情在那一刻定格了。

沒多久,從他腦袋上流淌下來幾行紅紅的液體,陳倫眼皮一翻,咕咚一聲如皮囊般摔倒在地了。兩邊的小牢頭一見此幕嚇得瞪大了眼珠,哇哇大叫一起,嘍囉畢竟是嘍囉,見到頭目死了一個個都嚇破了膽。那人握緊了手中的鐵杆子,啪啪兩下,兩個牢頭都被他打翻在地,昏死過去了。夢嬋聽見了就出現在麵前的打鬥聲,陳倫突然停止了撒鹽,她內心覺得很奇怪。無力的抬起沉重的腦袋,雙眼無神的向那人望去,驚訝道,“玄靈?”

李銘成將手裏的鐵杆子仍在了地上,跑到夢嬋跟前,見她此時失神的模樣,心裏別提有多痛了。“夢嬋,夢嬋!你沒事吧?”嘴裏雖然還問著她有事沒事,其實隻要看看她肩膀上裸露出來的那閃亮的鉤子和那向外翻著的肉皮,就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李銘成不敢隨便動她,他知道這鉤子嵌在肉裏的那種感覺,現在嵌的牢固了,傷者已經被極端的疼痛刺激的沒有了感覺。若是在此時,稍稍的一動,恐怕她的傷口就會發出非常疼痛的感覺。李銘成此時正在焦慮著如何才能將這鐵鉤子除掉,而被懸掛在牆上的夢嬋此時卻無緣無故的充滿了精神。她盯著麵前焦急的李銘成,竟胡亂的稱呼他:“玄靈!”接著,衝著他又露出純潔的笑容。

這丫頭恐怕是疼昏了頭,可能是誤把李銘成當做玄靈了。麵前的這一幕是夢嬋做夢都想的,她被掛在這裏,忍受著及其痛苦的酷刑,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是那個人會來救自己,她就是死也無憾!因為她是真的很愛那個人!

李銘成可不知道她是誤把自己當成了別人,聽著她一口一聲的叫著這麼一個人名,他也詫異。夢嬋微笑,過後笑臉就變成了哭喪的麵容,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嘩嘩的猶如河流般流淌下來。李銘成看著心疼,可又不敢抱她,此時已是兩麵為難了。蠟燭撲閃著微弱的光芒,照耀著地上的一件鐵器,那鐵器反射來的光正好刺中他的雙眼。他低頭一看,不覺茅塞頓開,他急忙撿起那東西,是一柄製作的粗糙,但鋒芒畢露的砍刀。

夢嬋還在哭訴著什麼,不過聲音很小,他也沒有時間細細去聽。他一手輕輕的抱住夢嬋的身體,另一手拿著砍刀狠狠的對著懸掛著的鐵鏈劈下去。李銘成好歹也是個捕頭,這用刀還是很順手的,很輕鬆的就將那掛著的鐵鏈劈開了。夢嬋的身子頓然軟了下來,直滑入他的懷裏。他扔掉了手裏的砍刀,認真的用雙手將她抱緊。“夢嬋,不要哭了!沒事了!”

(且由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