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說道:“沒有,就是忽然得到消息說小龍得了怪病,而且現在很多地方都說見過他,再加上他的兩個老婆各帶著一個孩子卻似乎走失了,所以希望他能醒了去解決這些事。我們倆也有點事找他要問的,大師就給個方便吧。”
降龍吧唧吧唧嘴說道:“不是不給方便,是給了你們方便我就不方便了。你們老大讓我看著這小子,說是怕有人暗算他。所以這半個月我讓他好好睡著,我自己去到處找線索。唉,你們看看和尚這鞋,都跑壞嘍!”說著翹起一隻腳來給大夥看,蕭影心裏說你這鞋子原本就這德行還想騙人呢。
轉眼一看陳文陳武麵帶微笑,也不好說穿他,於是自己沉默著坐著。陳文問道:“大師有什麼線索?”
降龍翹翹腳指頭說:“找到了一些,不過這兩個孩子曾經都受傷失憶了,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必須要他們想起過去的事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所以我讓他們暫時沉於夢中,希望他們可以通過我給的一些提示找到那些記憶。不過你們要注意一下,鳳凰城似乎有個叫陳健的還有個叫許文強的小子,這兩個你們應該知道點,去探探他們,總感覺這倆不是什麼好人。”
陳文陳武詫異道:“陳健?他怎麼跑到鳳凰城去了?”
降龍縮縮脖子說:“這個我就管不著了,你們去那邊,這邊交給我好了,我盡量讓他們早點醒。大家都散了吧。”說著打個哈欠,自己道卞成龍和殺手窗前捏法訣畫了一個陣後走了。
他一走陳文陳武也放心了,告個別自行除了玄武城施展法術往鳳凰城去了。
卞成龍和殺手表麵上是在睡覺,可是實際上卻處於一個非常奇妙的環境中。沒錯,他們在以一個看客的身份看著自己找不到的那些記憶。
比如,卞成龍曾數次看到的那些場麵,失去母親的孩子,為了保護孩子而被抓走的父親,失足落下懸崖後遇到的小女孩和老爺爺,耐心教自己做菜的兩個師父,兩個深愛著的女子,得到神器的少年,在幾次鬥廚中勝出的自己,還有那憨厚的叫做王偉的男子和那個會法術的張羊,還有很多很多的記憶,他似乎像是在看戲一樣,每看一個片段腦子裏就出現一些影像帶著他走向更深處,直到這些畫麵一一連貫。
當然,他也看到了一些痛苦的東西,他的好兄弟殺手曾追殺過他和他的兩個妻子,後來那一場惡鬥之後,影像消失了,再次出現連接已是在軍營中…….
殺手似乎看到了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他看到一個人拿著很多金銀來委托他們殺掉一個叫卞成龍的人,那個人叫……叫張國,而後麵真正的雇主叫許文強。
卞成龍?是自己的好兄弟卞成龍?殺手努力回憶著,他看到自己被派來執行任務,追殺卞成龍和他的兩個老婆,然而在打鬥中卞成龍居然使計讓兩個女子先跑了,隨後他們二人一場血戰,兩敗俱傷。
再醒來時,就是軍營之中了。從那以後似乎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隻知道卞成龍和自己是好兄弟,好搭檔。可是……原來自己曾做過那麼過分的事!
兩個人可謂是同床異夢,然而畢竟夢還是要醒的。不過是殺手先醒的,他看了看身邊的卞成龍,心裏忽然覺得很難過,難過的要死。於是一聲不吭地從床上爬下來,默默地出去了。
而他不知道,就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卞成龍睜開迷茫的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眼中不知道是什麼樣空洞的表情。卞成龍怔怔地趴在床上抱著被子,他腦子裏很亂,心裏很亂,一切都很亂。
他想起來了,想起來屬於他卻曾經丟失的記憶,可是它覺得還是想不起來好,因為想不起來的話就不會發愁以後怎麼和殺手相處了。
明明是好兄弟,現在卻要成仇人,或許說是換過來的吧?就像周無炎和張風,人生總是這麼無奈,卞成龍終於靜不下來了,起身穿好衣服,打算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可是快要走到的時候卻看到殺手正在那裏發了瘋一般練劍。
是啊,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他們二人一起找到的啊,怎麼可能殺手不知道呢?看他那瘋狂的樣子,想來也是想起曾經追殺自己的事了吧?不知道以後改怎麼麵對呢?
一夢如是,卻改變了兩個最親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