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角的胡漢民比台上的胡漢山更著急,雖然他也看見左晟已經把胡家堡的胸牌不知在何時摘掉,但是五大城主會是能忘記的人麼?在六神快無主的時候,兩隻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一邊的秦仲。
這孩子是啥表情啊?
這就是一會兒麼?大哥啊,你這不是在幫人,而是在坑爹啊!
就算沒見過百年前的大比,但是各大勢力早就有不成文的潛規則。
賽場上,見到五大城的人就盡量躲,有多遠就躲多遠,五大城的城主都有自己的行事底線。
哪家可以留幾人,哪家可以淘汰,全是五大城早就暗中商定,沒有誰可以一家獨抗五大城的意誌。
左大爺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都怪靜兒沒交代清楚啊,不,應該怪自己,明知道對方連嬰兒草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五城大會的潛規則呢!
秦仲傻眼了,虛張的嘴巴都忘記合上,兩隻眼睛都快掉出來了。那模樣自然會讓胡漢民覺得驚訝。
此時的胡家堡現在簡直沒有一點聲音出現,他們都知道將五大城的人刷出局會意味著什麼。對於結界裏麵瘋狂的行為,除了緘默之外,就是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後一切可能的發生。
不僅胡家堡如此,就連整個廣場現在也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赫赫的呼吸聲就像拉風箱一般,形成一股極低的音潮。
東南角的白衣李家地盤,現在早就閉上譏笑的聲音,在笑下去就不是針對胡家堡了,而是針對看台上五張低沉黝黑的麵容。
第二輪五城清理又開始了,當結界內的左晟將一個個代表五大城池的選手淘汰出局之後,看台上的夏侯城主再也穩不住了,一來奇怪那個小家夥為什麼總向五大城出手,二來就是有些懷疑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胡家堡三兄弟斷然不敢如此膽大妄為,這裏麵會不會是某位城主在暗中搗鬼?
“諸位,這小家夥不是你們某位支援胡家的吧?咱夏侯家從不做暗事,諸位要是有什麼就直接提出,有什麼不滿意我們可以重新劃分,再這樣下去,利益是小,但是麵子上就不好過了,一個小小的胡家堡就能把我們給挑了。諸位,難道沒什麼說的麼?”
“說,說什麼?”
“請胡堡主過來說話。”
“等等,那小家夥在幹什麼?”
高台之上,眾人隨著木坤城主的手指方向看去的時候,一個個頓時就愣住了。
鏡像裏麵,左晟正蹲在一處高坡上在地上畫著什麼。雙眼還不時的向遠方奔湧而來的參賽者掃去,那動作就像是在……畫畫。
結界之內,左晟在清理兩圈五城選手的同時,胡家堡的人也被他聚集了十六人,這裏麵,自然也包括先前三個不服的外援。
左晟知道自己冒然向五城選手動手,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但是計劃的關鍵部分就是先向五城開刀,要是等自己一個一個的清除,那賽後就會為胡家堡留下巨大的隱患,所以一鍋端才是做好的辦法,當然,這個一鍋端,自然會把覺得該留的人留下。所以,選擇一鍋端的地點也同樣的重要,不然就會被人看出自己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