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啟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法器和普通軍械的價值配比,粗壯的手指在左晟的眼前比來劃去。
他隻是想讓小家夥更明白法器的價值,不是鄉下苦哈哈口中的花白菜可比擬的。也不是當初自己見到左晟時,全身最有價值的就是漁網狀獸皮破襖子。
“別比劃了軍頭,反正很貴,是吧?”
左晟看著傻大憨粗表演的手指舞,不由有些眼暈,那手指距離自己的眼睛太近了。再靠近一厘米,估計自己的眼睛都會被那壯碩的指頭給撞瞎。這是另一個自己絕對不允許的超級危險距離。
“對,很貴,貴到丟一件就會要大夥全部性命。而儲物戒裏麵裝了兩萬件各種遠程攻擊法器和近距離攻擊的法器。”
白文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小家夥總算…明白法器的價值了。
“為什麼會是軍頭你送呢?”
“呃…”一口雪氣讓白文啟差點岔氣,剛剛放鬆的心情立馬上升到百分之百的緊張高度。
“你真想知道?”看著眼神幹淨的左晟,白文啟跟著又鬆了一口氣。
“不能說,就算了。…。軍頭,有肉哥說的是正確的。我們回去,必死。因為陣亡的戰卒不可能再次出現在世人的麵前。就算沒有陣亡,那我們算什麼編製?”看著再次放鬆的白文啟,左晟後退了一步後淡然的說到。
白文啟覺得自己很笨,前麵還在說法器的價值,以及為什麼是他來送法器。緊接著,小家夥一個神轉折就讓自己的思維跟不上趟了。跟不上就跟不上吧。
“跑跑,怎麼個說法?”
“軍頭,請叫標下左晟。”左晟很不滿意了。
“好吧跑跑…左晟。有肉說我們回去,必死!為什麼?”
白文啟覺得小家夥被砸頭後忽然長大了,變得自己都。。那啥了。
“因為,我們也屬於帝國第一軍團正式編製中的一員。”望著眼瞪如銅鈴的白文啟,左晟嚴肅的說到。
“這和我們死不死有什麼關係?”白文啟雖然因胸章而認可了自己的編製身份,但他依舊有些驚訝。
“因為,帝國第一軍團的高層有人吃空餉。而軍頭你如果不在戰場中死去的話,也會在回家的途中無聲消失,而我們也會和你一起上路。”
“說重點。”
白文啟越來越覺得自己笨了。三個字就像是在咆哮一般,蹦口而出。
“標下可以肯定,六王爺是吃空餉的人之一。至於其他人也不難排除。有軍團長,有軍團管理軍需輜重的主要將官,而且不少於兩人。還有就是…。八十個萬夫侯,當然也許隻有幾個或者是幾十個。要是王爺見到我們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那麼,涉及軍餉的秘密,軍頭覺得,王爺以為我們不會知道麼?知道秘密的人太多了,還會是秘密?除了滅口,王爺會讓我們活下去麼?”
大膽列入,小心求證,是另一個左晟斷事的思維風格。
“不可能,六王爺是第一軍團的檢帥,他老人家可是帝國的…。。”
白文啟忽然說不下去了。檢帥,除了監督全軍所有人軍事和戰事,還專管軍隊的貪汙、瀆職和高級將官的徇私枉法。至於帝國第一軍團有多少名在編將帥和軍卒,六王爺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軍頭,你明白了?”
“…明白了。”
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再不明白,白文啟就可以去和絕地的劍豬去拚智商了。
在兩大帝國開戰前,白文啟隻是六王爺府邸內在的護院。直到以奴軍的身份編進軍需輜重第五小隊後,他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等劉有肉點醒大夥胸前的胸章後,白文啟就隱隱有些明白。自己等人都是六王爺充進帝國第一軍團的丁口。
在聖龍帝國,無論是誰,隻要你帶上任意一個軍團的胸章,那麼他就是那個軍團在編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