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隨著高考分數的公布,落榜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說我讀書不用功,還不如說我並不是讀書的料。年僅18歲的我,對外麵世界可以說充滿了期待,腦海裏幻想了太多的精彩。
父母望子成龍的想法卻沒有絲毫的減退,從我落榜的那一天開始,就勸說我複讀。但我還是拒絕了,我知道讓我讀下去就是浪費青春、浪費父母的期待。父母的憤怒的眼神是可想而知的,但從小就倔強的我還是帶上剛辦好的身份證與一點簡單的行李,離開了我呆了18年得家,踏上了開往上海的列車。那一刻,哭了、哭得如此哽咽。隨著窗外的景色慢慢的倒退,我有了少許的後悔,我不敢再去想、我怕,我怕會想起父母的麵孔,想起爺爺奶奶的麵孔。我怕他們也在偷偷的哭泣。戴上已經用了兩年有點破舊的耳塞,播放著不知聽了多少遍的‘等一分鍾’。此刻才發現‘等一分鍾’變得如此動聽,變得如此有內涵。多麼希望自己不用長大,不會有煩惱,多麼希望能像小時候為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玩具,而在那裏傻傻的興奮半天。‘你好,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一縷如夢似幻的聲音打破了我本就槽糕心情,帶著靦腆的臉龐的我還是轉頭看了看,美,真的很美,她是我見過第二美得女人,為什麼說她不是最美的。因為在我心裏沒有誰能比得上我的母親,在我心裏母親是最美的,是無可取代的。我遲遲說不出話來,從小就內向的我很少跟女孩子講話,特別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對於我剛滿18歲的男孩來說正處於青春期,我不由多看了幾眼。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邪惡的想法。如果用通常的話來說,或許算是吧!我微笑的點點頭,盡力的希望給她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雖然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認識她,但是給美女留下好印象是我一貫的作風,我怎麼知道哪天哪個美女的哪根神經搭錯了,那麼我的機會就來了,我時常這麼想,可是目前還隻是停留在幻想階段。‘恩、謝謝。是這樣的,因為我的睡鋪是在上鋪,大概是我個人的原因,我不怎麼想睡上鋪,我們能否換一換。她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女孩,也許是職業的緣故吧,因為任何人可以從她的裝束和她身後托的小皮箱行李看出她的職業——白領,這是一個對於普通男人具有相當誘huo力的職業,雖然有人形容她們隻不過比民工更高級的打工者而已。‘那個、沒問題。我睡哪都一樣。雖然隻不過說幾個字而已,但對於我青澀的男孩來說,還是需要太多的勇氣,真不知道,平時那些擺著地攤的人,口才與膽量是從哪裏練來的,如果現在我能有他們的一半,我已經燒高香了。我飛快的將行李往上一丟,轉眼間就到了上鋪,以免再次尷尬。她還是禮貌對我笑了笑。就這樣,我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盡管車廂喧嘩得像菜市場一樣,但對於疲憊的我來說已經麻木了。不知過了多久,火車準備到了上海南站了,隻聽見車廂的喇叭傳來了乘務員美miao而又熟悉的聲音。‘各位旅客,本趟列車K9035,準備到達終點站,上海南站,請各位旅客做好下車準備·····’上海我期待的地方,被視為東方明珠地方。我無比興奮的喃喃自語,嘴邊還不忘帶了一絲傻笑。但還是被美女捕捉到了。‘什麼是那麼高興,第一次來上海?’美女溫柔而又不失禮貌的問道,我知道她那些溫柔與禮貌不是裝出來的,或許是家庭教養原因,或許是她本人就是高素質。反正我是自愧不如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見她緊緊的盯著我,眼神中有了少許的憤怒。我才發覺我有點失態了。‘沒,沒什麼,我隻是憧憬上海的生活會是怎麼樣,聽人家說上海遍地黃金’。‘哈哈哈!你書看多了吧!一看就知道剛出社會的,小心別讓人家給騙了。’到站了,我沒有再和美女閑聊,帶上我那簡單的行李,匆匆的就往出站口走去,迫不及待想看著被視為東方明珠的地方,美,實在太美。偌大的上海,我壓抑不了激動的情緒大喊一生‘上海我來了,我來撿金子。’‘刷’周圍的所有的人都被我的舉動怔住了。懂的人還好,隻是笑笑也就離開了。素質不好的人喃喃的說道‘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看他那裝束就知道是鄉巴佬。’確實,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條洗得快要發白的牛仔褲的我,看不出哪裏想城市人。不再理會他們說什麼,打著的就來到了一個市中心商業圈邊上,首先是要解決住房問題,沒有來之前我就從網上了解到了房源信息,所以就不必奔波找房,我夠聰明吧!這是一個不錯的小區,雖然隻有幾棟高層,但是物業管理依然很好,所以這裏居住的多是一些經濟基礎的人,雖然我是個比較節約的人,但對於住房環境卻一點都不會吝嗇。所以我肯把錢花在‘刀刃’上,所以也成為了這裏的一員。買完了生活的必需品,興致衝衝哼起了小曲搞起了衛生。‘新來的,你讓不讓人家睡覺了,我說你能不能慢點,真沒素質。’想想就惱怒,你可以說我,為什麼說我沒有素質。‘我說阿姨,吵到你是我不對,我忘了現在是午睡時間,但你不能說我沒有素質啊!再說了,你看見我沒有素質了嗎?’‘怎麼,說你不服?真的想不到想你這種鄉巴佬、沒素質的人是怎麼住進這裏來的。’就在我和那位不講理的阿姨爭論著不死不休的時候。‘大家都別吵了,有什麼好吵的,大家以後都是鄰居了’。說話的正是火車上的女孩。我大吃一驚,不會那麼巧吧!女孩遞一個足以誘殺我百回的眼神,暗示我不要說話。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居然乖乖的聽話了。那阿姨也感覺到了什麼。‘原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吧!怪不得眉來眼去。’這話我聽著就渾身癢癢,搞得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或者說已經觸到我的底線了。我滿臉憤怒指著那女人說道‘我尊重你、所以我叫你一聲阿姨,但你的行為已經讓我覺得,你狗屁都不是。’顯然,那女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冷哼一聲灰溜溜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