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有他一半的實力,也就不要在這破天氣裏守這麼一個爛地方了。”狠狠的踢了一腳瞭望台上的護欄,地鼠抱著膀子蹲在瞭望塔上,這樣,冷風能吹到的地方便少了一些,地鼠頓時感覺暖和了許多。
冷的幾乎想將頭都縮進棉衣裏的地鼠,此刻還是不停的用目光掃視著山下的情況,“老子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老蛇那樣的倒黴蛋,死了還要被人笑掉大牙。”老蛇的死,沒有人會為他同情,隻會拿他作為笑柄。
地鼠的目光在山下掃來掃去,忽然山道上出現的一個黑點,讓地鼠注意起來。
“這個破天氣,有誰會下山?”地鼠記得,自己登上瞭望塔以來,便沒有見過有人騎馬下山。
黑點越來越近,透過彌漫的白雪已經可以看清,是一個穿著青衣的身影,正騎在馬上往青狼宗奔來。那道身影,給地鼠的感覺是,熟悉。
騎在馬上的身影越來越近,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直到能夠看清的距離,當地鼠看清了騎在馬上身影的麵容,那張麵容,那雙眼眸,瞬間便將地鼠驚呆,說不出一句話來,腦中也停止了轉動。
那雙眼眸,給了青狼宗內任何一名弟子一個永生難忘的印象。
一旦盯住目標,便是誓死不放。
如鷹擊長空,獅子撲兔。
當日殺神在青狼宗內,便是死死的盯著血狼,任其他人如何圍追堵截,都毫不在乎,毫不理會,殺神的眼中,隻有二宗主血狼。
“殺~~殺神!”地鼠的口中,發不出一絲聲音,被冷風一灌,更是啞然失聲,直到身下的殺神越過,朝聚狼堂奔去,地鼠愣了一下才想起,如今的瞭望塔上裝了大鍾,連忙,地鼠用已被嚇的失去了力氣的手扯住鍾繩。
“當~當~當~~。”洪亮的鍾聲響起,回蕩在群山之間,寂靜的青狼宗也被吵醒。
手中拿著兵器,一名名青狼宗弟子魚貫從房屋內衝出,宗內的大鍾響起,則意味著宗內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一名名弟子衝出房內,看見的,便是一名穿著青衣的身影,馳騁在馬上,往聚狼堂奔去。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是殺神,頓時,原本便已經森寒凍骨的天氣,更加寒冷了幾分。
“是殺神,是殺神……大宗主二宗主不是說殺神已經死了嗎?”一名名青狼宗弟子交頭接耳的議論,早在七個月前,青狼血狼便在幫中宣布過,灰狼的大仇已報,凶手白衣男子已經落崖身亡,然而今天,殺神卻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一名名青狼宗的弟子驚愕的目瞪口呆。
李丘乘著快馬。徒步,青狼宗弟子們根本無法追趕,隻能望著他們眼中的殺神,往聚狼堂奔去。
洪亮的鍾聲,將整座野狼峰驚醒,聚狼堂內的青狼血狼,也正外走來。
“發生了什麼事?”青狼身影還未出現,一聲驚雷般的喊聲,便已經將整個亂做一團的青狼幫給平息了下來。
走出聚狼堂,眼前出現的身影,縱使是一往鎮定無比的青狼,也不小的吃了一驚。
“白衣男子?”李丘未死,可以說是在青狼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說是在青狼的意料之外。
當日李丘落崖,青狼一回宗內便吩咐了過百的弟子下懸崖下去搜索李丘的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下到懸崖下回來的弟子卻都說沒有發現李丘的身影。
青狼預料到李丘或許已經死裏逃生,但青狼更加相信李丘已經摔得粉身碎骨,被野狼峰的野狼吃的屍骨不存。
落下千米高的懸崖還不死,這樣的事,絕無僅有,萬中無一。
然而如今李丘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青狼麵前,讓青狼不得不相信就是絕無僅有的事,同樣也有可能發生。
“你還沒有死?”跟在身後的血狼看見李丘,先是無比的憤怒,然後,卻是露出滿臉瘋狂的笑意,這樣的笑意,比那種不同戴天的仇恨更加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沒死的好。哈哈哈~~”血狼如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我們就要擒下你,然後抽你的筋,把你的皮,刮下你的骨頭來,一天在你的身上割一塊肉,但是不讓你死,讓你嚐盡天下間的痛苦。哈哈哈~~。”李丘彷如已成了血狼的囊中之物,血狼一一說著天下間最殘忍的酷刑。
“哼,就憑你。”李丘一聲冷笑,絲毫不在乎血狼,如今一名九級胎士在李丘眼中,隻是一隻溫順毫無還手之力的綿羊而已,自己要殺一隻綿羊,輕而易舉。
“青狼,今天,就是你青狼宗覆滅之日。”青狼宗內還值得李丘出手的,隻剩下青狼。
見李丘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瘋狂中的血狼頓時大怒暴起,手中火紅的長劍抽出,一絲絲熱氣四溢出來,一時四周的氣溫都提升了幾度,地上積著的薄雪,都被融化。
“火龍劍技,~爆裂。”如一枝點燃的火箭,血狼飛身撲來,一旁的青狼還未來得及阻止,血狼已經撲到了李丘身前。
“不自量力。”如今凝氣期的李丘,縱使是徒手,血狼也絕非敵手。
體內如水霧般凝聚的土係漩渦加速旋轉,如一個要吞噬人的水底暗流,對付血狼,李丘根本不用亮出巨斧。僅僅隻是赤手空拳的一拳,迎著撲來的血狼砸去。
“砰砰砰~~”金光大綻,火星四濺,土係能量雄渾,磅礴,在李丘體內再經過壓縮,也變得更加的精純犀利。被金光包裹著的拳頭砸在劍上,頓時將血狼刺來的長劍擊偏,餘勢不減,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血狼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