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那種傳聞試煉山脈內最為凶猛的野獸。
如今真正經曆過生死搏殺的少年們怎麼不知道想要獵殺野獸是多麼的困難與凶險。
或許從長輩的口中聽說他們原來獵殺野獸是怎麼怎麼的簡單,但真正的現實是這樣嗎?
講故事就是講故事,真正的廝殺就是真正的廝殺,二者不可同一而語的,少年們已經切身感受到了。
聽故事的時候是歡聲笑語,或許有時會心揪一下,但真正的廝殺,是充滿血肉、哀嚎與凶險的,一直蹦著心弦的。
一不小心,有可能你的喉嚨就要被野狼咬斷,被猛獸撕得粉碎。
這才是現實。經曆過血的洗禮的少年們已經脫離了童年時代,可以說就是短短的三天,所有少年的心中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變得更加勇敢,更加犀利,也更加堅強了。
麵對氣勢洶洶撲來的野獸時不會再手足無措,在自己身受重傷時懂得誓死一拚……,懂得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鮮血。
“比花虎還更加凶猛的野獸?野狼嗎?狐狸……還是狼柴?”杜邦嘲諷的目光一一掃過眾少年的胸前,最耀眼的獠牙,就是自己胸口上的,沒有人能跟自己比。
“少說大話了烏曼,這裏,沒人能跟我比。”杜邦嗤笑著哼了一聲。
烏曼也是一笑,“這裏是沒有人能跟你比,但還有人獵殺的野獸比你的凶猛。”
烏曼心中不由想起在洗禮泉水水潭邊看見的那個身影,大家都不願提及的少年。
曾經,烏曼便聽說過那名少年為了克服修煉的疲憊竟然爬到比人還要高的桌子上去,那樣摔下來是什麼感覺?
烏曼試過,因為想要成為一名像納姆辛雷族長一樣強者的心,烏曼比任何一名少年都更加迫切希望。
但那樣的辦法,行不通,烏曼隻堅持了兩天,從桌上摔下來六次,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兩天,足讓烏曼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那不是修煉,根本是折磨,自殺。
但直到如今,烏曼聽說那個少年還堅持著那折磨自殺式的修煉。
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那樣的痛處到底需要一種什麼樣的意誌?
隱隱烏曼的心中,已經有些佩服少年,不再像原來那麼敵視,就算他是一名人類,也是一名尊重的人類,野蠻人崇拜強者,這便是烏曼的心裏。
但在前一刻,烏曼在洗禮泉水水潭旁見到令自己更加心驚的一幕。
當烏曼看到少年麵對著發狂的母熊眼中還依然是那樣堅定毫不畏懼的目光時,烏曼心中一顫,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就算在一旁觀看,烏曼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烏曼相信,那發狂的母熊隻要隨便輕輕的一拍,自己就要成為肉餅。
在那樣的壓力麵前,少年還是那麼自如,如獵豹一樣敏捷,目光像雄鷹一樣銳利,力量不足母熊的三分之一、五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最後還是用木棍將母熊的心髒刺穿了。
看著母熊要把少年撕碎,烏曼再也忍不住結果了母熊。
自己說是看在納姆辛雷族長的份上,但烏曼的心中知道,自己已經佩服少年了,甚至用敬佩來形容。
少年實力要比自己強,勇氣也要比自己高,少年的一切,都要超過自己,自己憑什麼還看不起少年?就算少年是人類,也是一名比自己強,比自己勇敢的人類。
“誰?誰獵殺的野獸比我的花虎還強?”杜邦睜圓了兩眼吼道。
烏曼輕笑一聲,不知是笑自己的沒用還是杜邦的無知,原來所有人中最強的還是那個少年,那個不曾被眾人看在眼裏的人。
什麼少年中的第一高手?什麼天才資質?都是狗屁。
烏曼緩緩開口道,“李丘。”吐出兩個所有少年既陌生又無比熟悉的音節。
“李丘?”所有人皆震驚。
“李丘獵殺了比花虎還更加凶猛的野獸?”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烏曼無比肯定的點頭道,“對,李丘獵殺了黑熊,還是兩隻,我親眼所見。”
“黑熊?還是兩隻?”眾人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