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蹙眉:“為什麼它們都在叫我的名字?”
“好聽嗎?”
“我問的是為什麼?”
“是我刻意訓練的。這裏的每一隻鸚鵡都會叫你的名字。”
“每一隻?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訓練他們叫我的名字的?”
“很久以前,那時候你還不在靜苑。”
蕭然一眼迷茫,這是什麼意思?很久以前,南歌應該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人吧。
南歌道:“一切謎底都在密核之中,贏了這個遊戲你就會知道答案。”
又是密核,南歌的這個關子賣得可真是長久,可真是大。她倒要看看,那密核裏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能解決一切的問題。
旁邊的鸚鵡又叫了聲蕭然,南歌會心一笑,誇鸚鵡聰明,然後對白露道:“你去把龍行放了吧。”
蕭然略微吃驚:“我是說笑的。你還真答應?”
“既然是說笑,那就讓你真的笑吧。”南歌說得很真誠。
白露行了一禮,從鸚鵡房往外走,看架勢,這件事應該是成了。
蕭然有些尷尬,每次麵對南歌都總有些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覺得你對我很好,有時候又覺得很殘酷。”
“我最近正在寫一首曲子,叫冰與火之歌,想不想一起參與創作?”
“冰與火?”這三個字的確足夠形容南歌對於她的態度。
“這首曲子是以你為主角的。我正在琢磨,以你的性格,該譜什麼樣的旋律。就是那種別人一聽便能感覺出來這首曲子寫得是你。”
“我不會,音樂方麵,我不會。”蕭然強調了兩次。
南歌點頭道:“也罷,等我創作好了,給你聽便是。對了,說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答應的。”
蕭然拿起一個小勺子,也喂起鸚鵡來。“靜苑裏麵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像那些遊樂場,可以有摩天輪,有蹦極,有碰碰車。這裏什麼都沒有,顯得有些蕭索了,也有些無聊。”
“你想找點樂子?”
“把建昌侯叫過來吧,他不是會玩遊戲嗎?叫他過來,我們四個人湊一桌。”蕭然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年輕的女孩氣質盡顯。
南歌看著她的朝氣蓬勃,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她好久都沒這麼難過過了。真是久違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曾經你可是騙了他,現在敢見他?”
“當初有些愧疚,如今見了,正好可以把這件事說清楚。我並不是要祈求他的原諒,他來了後,也可以不理我們。但是還是要見的。”
“你的性格,和我的曾經,像極了。”南歌帶著一股懷念的味道盯著蕭然看。
蕭然頓時明白了什麼。“難道你把我當成了曾經的你?”
“你不是說有人說我們很像嗎?你像的是曾經的我,我也覺得很像。”
“想不到你竟會懷舊。”
“誰不會呢?尤其是這個年紀,很容易懷舊。”南歌將吃食放下,對為霜吩咐道:“去叫建昌侯來。對了,沈域若是回來了,讓他來一趟靜苑。”
為霜點頭,讓一個小丫頭出去辦事。
南歌則回過頭來問道:“你想玩什麼?”
“打麻將,你會嗎?四個人剛好湊一桌。”
“當然會。沈域和建昌侯也會,隻不過我門可都是個中高手。你行嗎?”
“輸的又不是我的錢,我有什麼不行的?”
“誒,這可不行。如果我直接把錢給你,你在輸的時候沒有一點心疼,就不好玩了。我可以借錢給你,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打借條,一張借條,一個願望。放心,我也不會提過分的要求。”
蕭然想也沒想就道:“成交。”反正她整個人都在這兒,也不多那兩個願望。
建昌侯來的時候,蕭然剛打好一張借條,從南歌那裏借走了一萬兩白銀。一萬兩,應該夠輸很久了吧。反正蕭然也沒想過自己會贏。
建昌侯踏著星光走進南歌的寢殿,眼裏是哀傷和喜悅相交融的複雜情緒。南歌正在後堂更衣,所以前殿裏隻剩下了蕭然。
建昌侯以為自己進來見到的會是南歌,然而那個熟悉的背影卻並不是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