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琦玥不知道衛弦譯為何會忽然做出這樣的假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是她，所以不能替她回答。但如果我是她，一定會很介意。我認識的苡塵，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尤其在愛情中。”
“如果我改變，還有機會嗎？”衛弦譯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百裏琦玥，眸光中全是認真。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苡塵已經不在了。”說完，百裏琦玥站起身來。
一席話，她說了很多，雖然答案和她當初的猜想差別很大，而且還需要自己去調查證實，但終歸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有了交代，也就有了結局，也就不會再糾結於過去的感情。
愛上神一般的男子，是一件很艱辛的事情，她從第一眼看見衛弦譯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她很慶幸自己現在不再是江苡塵。
“如果真的沒有了機會，那我也會重新製造出機會。”這就是衛弦譯，自信到偏執，自信到狂妄。
看著這樣的衛弦譯，她竟然有一點兒茫然。當年她喜歡的，就是衛弦譯的這種自信，掌控一切的霸氣。可是現在，她似乎討厭上了這種自以為是的霸道。難道真的隻是當年那匆忙的第一眼，給了她太完美的感覺，年少心動而記住了一輩子？
“人死不能複生，衛總裁還是節哀順變吧。”忽然間，百裏琦玥想起了在陌伊婚禮上肖鋒說過的一句話，如果能夠節哀順變，老大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側過頭，果然看見了衛弦譯眼神中的執著，微微血紅的眼角，讓她心裏一驚。
“節哀順變在我看來是最沒有誠意的安慰。”衛弦譯跟著百裏琦玥站起了身，“百裏小姐，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吧？”
百裏琦玥點點頭，雖然賭約中她還可以要求衛弦譯做一件事，但問題的確已經差不多問完了。至少，她已經做出了徹底忘記過去的決定，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不放。放下的是心裏的執念，卻不是她的責任。
“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問百裏小姐我的問題了？”隱隱有期盼的星光從衛弦譯眸光中閃過。
“衛總裁請問吧。”因為想得通透了，所以她說話的語氣，也恢複了徹底的平靜。
“你是苡塵嗎？”
剛剛恢複平靜的心情，一下子被激起無數漣漪。衛弦譯的問題，不是你和江苡塵怎麼認識的，不是你和江苡塵的關係，也不是你說你認識江苡塵到底有何目的，而是，你是江苡塵嗎？
出人意料的問題，讓百裏琦玥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她是江苡塵嗎？她有著江苡塵的靈魂，有著江苡塵的喜怒哀樂，卻也有著百裏琦玥的身份，百裏琦玥的身體記憶。
“嗬嗬，衛總裁怎麼會這麼問？”她不敢輕易的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用謊言來欺騙，原本的借口，似乎顯得脆弱無比，輕易就會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