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這個女子石像幾乎像是有魔力一般,將金瓶兒的精神魂魄盡數都吸引過去,竟完全忘了身外之事,隻是當頭頂風聲乍起,多年辛苦修煉的一點本能讓她突然驚醒,幾乎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衝了出去,這才僥幸揀了一條性命回來。
金瓶兒喘息未定,忽地身後風聲凜冽,那個凶靈已然如附骨之蛆般跟了上來,明明身體隻是由無形的白氣組成,但諾大的巨劍大盾在他手中,竟若小孩玩具一般舉重若輕。
金瓶兒知道厲害,不敢硬接,身子一閃,整個人急忙向後躲去,這兩劍之下,凶靈便已將金瓶兒從鎮魔古洞洞口趕到了數丈之外。
甫一落地,金瓶兒右手翻處,紫芒頓起,法寶紫芒刃已然出現在手心,對著鬼物,她可無論如何不敢掉以輕心。
隻是她雖然凝神戒備,但那個凶靈將她驅到鎮魔古洞三丈以外後,便沒有再行追上,他無形的身體,依然飄蕩在那個石像女子的身邊。
“你是誰,膽敢來到這妖魔之地,還膽敢褻瀆巫女娘娘的神像?”
那個凶靈瞪著銅鈴巨目,冷冷地道。
金瓶兒暗中鬆了口氣,定了定神,朗聲道:“你誤會了,我並非有意褻瀆……這位娘娘神像,隻是初見之下,見她實在太過美麗,不由自主地就用手去觸摸神像。”
那凶靈哼了一聲,臉色稍和,顯然他多半也知道這個神像卻有神奇異能,但說話聲音卻仍是一般冰冷,道:“看你年紀輕輕,又是初犯,我不與你計較,此處仍是妖魔鬼怪之地,不是你來的地方,你快快走吧!”
金瓶兒眉頭一皺,按她的心意,跟蹤了巫妖這麼久,多半最重要的秘密就在這鎮魔古洞之中,不料洞口有這麼一個道行高深的凶靈鎮守,著實麻煩,隻是若要強闖進去,多半驚動裏麵的巫妖或什麼怪物不說,光眼前這麼一個凶靈就不好解決。
她這裏正苦惱思量,哪裏凶靈見這女子目光在自己和娘娘神像上掃來掃去,同時不時向自己身後黑暗的洞穴深處張望,顯然是想打這個洞穴的主意,不由得勃然變色。
“呔!”那個凶靈怒喝一聲,道;“小丫頭,我勸你莫要自討苦吃,這洞穴之中乃是絕世妖物,你進去了是自尋死路,而且我鎮守古洞,決然不會讓外人進去的,你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金瓶兒哼了一聲,那裏肯這麼容易死心,道:“剛才那個黑衣人不是照樣進去了麼?”
凶靈一怔,雙眼中精光大盛,“原來是你是跟那個人過來的麼?“
金瓶兒察言觀色,心中隱約對這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猜測,但口中仍接著道:“當然了,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夥……呃,我不是說你,你莫生氣。”險些說漏了嘴的金瓶兒連忙對著大怒的凶靈補了一句,然後道:“那個黑衣人搶了南疆苗族的聖器黑杖,對了,上麵還有黎族的聖器骨玉,剛剛才進去,我也是想看他究竟要幹什……”
她“麼”字還未說出口,那個臉色已然大變的凶靈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吼,生生將金瓶兒的話逼了回去,同時震的她花容失色。
“你說什麼,他身上有黑杖和骨玉?”
金瓶兒有些愕然,道:“是阿。”
凶靈仰頭長嘯,悲憤之極,霍然轉身,看他模樣,簡直就是不顧一切的正打算衝進鎮魔古洞,找到那個巫妖同歸於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