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忽然身子一晃,那圓臉胖子雖然機警,幾乎是瞬間就做出反應,隻可惜速度還是慢了,被小魚兒給點住了穴道。
“這位兄台這是意欲何為呢?”縱使在這種時候,圓臉胖子也依然一副笑臉模樣。
而那碧衣少女則不聲不響地往後退去,不過還不待她挪動幾步,也被點了穴道,卻正是花無缺。
廳房內的食客見狀,無不霍然起身,目露凶光,似乎隨時都要動手。
林越溪笑道:“諸位勿慌,我等隻不過是想請掌櫃和這位漂亮的姑娘共進晚餐罷了,隻是擔心兩位不願相陪,隻能夠出此下策,諸位放心,我等絕無加害二位之心。”說著示意小魚兒和花無缺將圓臉胖子和碧衣少女帶到桌邊坐下。
那圓臉胖子忽然大笑道:“幾位果然非同一般,在未清除這飯菜之前,絕不動箸,想來也是此地畢竟是惡人穀,幾位初來乍到如此小心翼翼也是在所難免。不過幾位若是不放心,我自是願意一一先為幾位試吃,並不需要如此。”
林越溪抬眼示意小魚兒為他解穴,果然解開穴道之後,圓臉胖子便每樣菜都吃過一遍,笑道:“幾位可放心了?”
然而小魚兒又陡然點住了他的穴道,這一下他卻也是變了臉色,道:“幾位這又是何意?”
“笑伯伯,這都多少年了,你還用這一招啊,你當真是一點都沒有新意啊。”小魚兒笑嘻嘻道,這一次他卻沒有變聲,而是用原來的聲音。
果然那圓臉胖子和碧衣少女聽了他的聲音後,登時臉色大變,均望向了他。但見小魚兒拿起桌上的酒倒在自己臉上,隨後一陣塗抹之後,他那一張邪魅俊逸的臉逐漸清晰。
小魚兒雖然已經離開惡人穀一年多了,但這位惡人穀中的小魔星,整個惡人穀恐怕無人會忘記他的模樣,更何況哈哈兒與屠嬌嬌說起來也算是他的養父養母。
哈哈兒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一臉苦色,說道:“原來是你這小魔星,難怪啊!”
小魚兒笑道:“笑伯伯,你怎麼見到我好似不開心的樣子?”
哈哈兒沒好氣道:“見到你鬼才會開心,不對,就算是鬼都不願意見到你。”
“嘿嘿……”小魚兒笑了笑,忽然身子一閃,已經上了房梁,隻聽一聲驚呼,待小魚兒回到地上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此人渾身籠罩在灰衣之中,整個人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陰叔叔,難不成你也不願意再見到我嗎?”
顯然被他給帶下來的此人便是十大惡人中的半人半鬼陰九幽。
而不待陰九幽開口,那碧衣少女便嬌嗔道:“小魚兒啊,你屠姑姑我全身不舒服,你什麼時候給我解了穴道啊?”
“嘿嘿……屠姑姑,你放心吧,我待會兒便給你解穴。”小魚兒道。
廳房裏的其他食客在認出小魚兒之後,個個跑地比狗還快,絲毫沒有方才那凶相畢露的模樣,可見小魚兒當真是將惡人穀的人禍害慘了,以至於這些惡人見到他,都好比見到鬼一般,不,或許在他們眼裏小魚兒比鬼還可怕。
小魚兒扭頭對林越溪道:“師父,現如今還有‘血手’杜殺杜伯伯、‘不吃人頭’李大嘴李叔叔兩位。”
哈哈兒、陰九幽、屠嬌嬌見小魚兒居然叫一個比小魚兒還大不了幾歲的青年叫師父,都不由得大吃一驚。小魚兒是他們幾人親手調教大的,幾人對他的了解恐怕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他們了,他們深知小魚兒的精靈古怪,自認為就算是惡人穀中的老大血手杜殺都絕不能讓小魚兒如此恭敬,可是眼前這年輕人居然不僅讓小魚兒畢恭畢敬,而且還稱他為師父,難道這名年輕人比十大惡人還要更惡不成?
林越溪淡淡一笑,說道:“這兩位不是已經來了麼?”
眾人皆是一愣,都不明白林越溪此話是什麼意思?
而林越溪說完,忽然撚起兩支筷子,一支激射向左邊窗子,一支激射向屋頂。隻聽兩聲悶哼之後,兩個身影分別從屋頂和窗子飛了進來。
但見一人一身白衣,頭發也是白色,臉也是蒼白的,唯有一雙眼睛,似乎閃現著猩紅的血光。而另一人則是四肢粗壯、人高馬大,咧著嘴,給人一種殘忍的感覺。
“閣下果然非常人,難怪連小魚兒都拜服於你!”開口說話正是那白衣白發之人。
林越溪微微一笑道:“久聞血手杜殺大名,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杜先生果然風采斐然。”
杜殺冷哼了一聲,僅剩下的一條右臂背在後麵,微微顫抖,原來方才林越溪的那一隻筷子激射而上,他以刀格擋,手臂卻被震的發麻。
另一人自然就是‘不吃人頭’李大嘴,隻聽他大大咧咧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林越溪看著他,不禁細細打量了一番,暗想,這李大嘴不愧是鐵無雙的女婿,看上去似乎大大咧咧,但是卻難掩其智計。
李大嘴被林越溪打量地全身不舒服,忍不住道:“小子,難不成你也好吃人肉?我這一身糙肉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