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鴻忽然道:“你叫林越溪?”
林越溪點點頭。
“昨晚在校內論壇出現的那曲《笑傲江湖》是你演奏的?”俞伯鴻問道。
林越溪道:“是啊。”
“原來就是你啊,難怪剛剛聽你說名字有些耳熟,真是看不出來,你不僅在古曲之上有那樣的造詣,還對太祖長拳有如此造詣,嘖嘖嘖……你家裏是做什麼的?”俞伯鴻道,無怪乎他會問及林越溪的家庭,剛剛他目睹了林越溪那一套虎虎生風的太祖長拳,又得知他居然能夠演奏出那樣動聽悠揚的《笑傲江湖》曲,這樣的才學,若不是家學淵博,還真是難以解釋。
林越溪道:“我父母隻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嗯?那照這麼說,你的太祖長拳並非是家傳的?”俞伯鴻一愣,在現代社會中有不少人練武術,但大多是擁有悠久曆史的家族。
林越溪道:“不是,這是我小時候在村裏的老人那學的。”
俞伯鴻微微點頭,民間有許多拳術高人,他生平便見過不少,又問道:“那你這《笑傲江湖》曲是在哪兒學的?你的這曲跟當前的許多版本絲毫不同,以我個人之見,覺得你這曲更接近‘笑傲江湖’這四個字。”
林越溪心思轉動,暗想,要不要繼續攬到自己身上呢?對方可不是宿舍裏的那幾頭,到時候如果問出一些高深的問題又該如何?可是若是不攬到自己身上,這又該怎麼編排?思慮一番之後,他決定還是直接攬到自己身上,遂說道:“這個是我自己胡亂改編的。”
“嗯?”俞伯鴻神色驚訝。
林越溪道:“我自小就很喜歡看武俠小說,尤其喜歡金老先生的《笑傲江湖》,然而諸多電視劇中的《笑傲江湖》曲,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味,感覺沒有江湖的味道,笑傲有餘,江湖不足,所以後來自己去聽了不少古曲,嚐試著自己改編,便有了這麼一曲,讓俞院長見笑了。”
俞伯鴻聽後,已然是信了八九分,畢竟林越溪所演奏的《笑傲江湖》曲與時下出現的版本完全不同,而他一生考古,對於古曲也有頗多研究,也並未在古曲中見識過相似的曲譜。
“林越溪,你當真是天才啊。”俞伯鴻由衷地讚揚道。
林越溪忙道:“多謝院長誇獎。”
俞伯鴻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對林越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準備準備上課。”頓了頓,道:“林越溪,你如果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來考古文博學院找我,我很想和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孩子多多交流,而且剛才我看你打的那一套太祖長拳與現下所流傳的太祖長拳似乎也有所差異,所以也很希望能夠在這方麵與你探討探討,我也是古武術愛好者,對於太祖長拳也有一些研究。”
林越溪自是點頭答應,隻不過心裏卻是打算堅決不去,他身上的東西都是沒辦法深究的,至少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之前,他是不希望自己身上的東西曝光。
接下來三天,林越溪的那曲《笑傲江湖》曲算是徹底在武陵大學內火了,甚至已經開始向校外蔓延,好在那個視頻並不清晰,而且當時禮堂內的燈光也不是很好,因此林越溪的形象並不清晰,所以三天來,也隻聽到校園內討論“林越溪”,卻並未有許多人知道林越溪本尊模樣。當然在服裝藝術係內,林越溪是徹底成了名人,甚至這三天裏剛來的新生都已經聽說了大二學長林越溪的大名。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天他每晚都會去一趟林蔭道,但放佛林蔭道的月光和一貓一鼠隻是曇花一現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服裝藝術係每年的迎新晚會產地原本都是設在院禮堂內,但介於今年的特殊情況,便將舞台場地設在了室外,就在院體育場上。這個特殊情況自然就是因為林越溪的那一曲《笑傲江湖》所引發的,這三天來許多得知林越溪將在迎新晚會上場演奏的學生已經明確表示要前來,甚至三天內已經迅速出現了各種林越溪後援團。
當天晚上,距離晚會開始不過半個小時。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林越溪的手機響起,接下之後,電話那頭便出現寧翊誇張的聲音。
“小四,以我個人的看法,你今晚還是不要出現的為妙。”
寧翊的聲音剛結束,文昊的聲音變傳來,“老二,你想害死小四啊!”
林越溪聽得心驚肉跳,什麼情況,要不要這麼嚴重!接著便聽到文昊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小四,你別聽老二得,你今晚肯定得來,如果不來的話,估計這迎新晚會要讓人拆了,到時候這責任肯定要落你頭上。”
林越溪苦笑不已,道:“老大,這都什麼情況啊?”
文昊道:“小四,我們武陵大學有多少人,嗯,除了學生以外,還包括教職工。”
林越溪想了想,道:“應該有三四萬吧?”
“沒錯,而你知道我們院的體育場能夠容納多少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