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痛死老子了!天書我特麼恨你!”長劍入肉,直接刺穿了林越溪的肺葉,疼得他都沒力氣叫出聲,隻能夠在心裏呻吟。
原來林越溪趁著費彬和令狐衝、儀琳打鬥的時候,悄悄地挪到了附件草叢。在見到費彬突然長劍回轉指向曲非煙之時,便毫不猶豫地將僅有的一點內力轉為敏捷,同時也轉換一點力量成敏捷,隨即全力撲出去,將曲非煙撞開,而自己則生生受了這麼一劍。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費彬微微發愣,其他人也都怔住了。倒是被推開的曲非煙最先反應過來,認出了林越溪,叫道:“大……大姐姐!”
令狐衝和儀琳也隨之反應過來,同時叫道,“紫雲姑娘(姐姐)!”
費彬愣神過後,遂臉露獰笑,道:“你是什麼人?!”
林越溪強忍著胸口的疼痛,道:“小女子賣藝不賣身。”雖說因為受傷而導致聲若蚊蠅,不過費彬是何等人物自然是聽到了。登時費彬神色一怔,隨即露出迷離的神色,手也鬆開了劍柄,嘿嘿一笑,道:“美人,那讓我好好疼你一番吧。”
其他人因為距離和功力不足的原因並未聽清林越溪的話,隻是見費彬居然說出這種話,而且還緩緩朝林越溪蹲下去,看他這樣子顯是想要“侮辱”林越溪。他們如何都想不到,堂堂嵩山派名宿居然在傷了他人之後,居然還想要“侮辱”被傷之人。
“嗤啦”一聲,費彬已經一把扯裂了林越溪胸前的衣服,露出了裏麵的紅色褻衣。
“無恥之徒,去死吧!”令狐衝大怒,忍著傷痛陡然跨出數步,挺劍直刺費彬後心。
噗嗤!令狐衝手中的劍直接沒入費彬的後背!劇烈的疼痛,登時讓費彬清醒過來,微微低頭看著從胸口透出的劍尖正滴著血,有些茫然,“呃……呃……”兩聲之後,就直接撲倒下去。
令狐衝也愣住了,他決計想不到自己這一劍居然將費彬給殺了。他起初隻是想要阻止費彬的“獸行”,按理說以費彬的武功,肯定會躲開,可是剛剛費彬卻放佛失了魂一般,連偏都不成偏移一點。難道紫雲姑娘當真有這樣的吸引了,讓費彬都被迷魂了?
隨著費彬倒下,所有人都沒發現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一個佝僂的身影晃動,隨即消失在夜色之中。此人正是衡山派掌門莫大,在原著中他正是這個時候出現殺了費彬,隻是如今費彬已死,他卻也不再露麵。
在令狐衝發愣之際,儀琳已經跑了過來,將壓在林越溪身上的費彬搬開,抱住林越溪,哭道:“紫雲姐姐……紫雲姐姐……”同時一邊在身上翻找,想要找出之前的天香斷續膠和白雲熊膽丸,隻可惜此前這兩種藥已經都用完了。
原來林越溪在費彬撲倒下來的時候,又二次受傷給暈了過去,此時在儀琳的呼喊搖晃之下,才逐漸醒轉過來。依稀看清儀琳之後,林越溪心下一動,怎麼回事?我還沒死麼?不對,我還不能死,還有一個任務沒完成呢,若是死了,是不是就代表著真死了。
想到這裏,林越溪放佛回光返照一般,原本蒼白的臉色湧上一層紅潤。儀琳見林越溪如此,誤以為他突然複原了,登時喜道:“紫雲姐姐,太好了,你沒事。”說著,還想去拔出依然插在林越溪胸口上的劍。
而此時也緩過神來的令狐衝見林越溪這模樣,見多識廣的他心知這是林越溪回光返照的症狀,忙阻止道:“儀琳師妹,住手!”
儀琳一怔,扭頭望著令狐衝。令狐衝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跟儀琳解釋,他擔心解釋了儀琳會失望。
“儀琳賢侄,你若是把這位姑娘的劍拔出的話,她……她就去了。”與曲洋互相攙扶著走過來的劉正風說道。
儀琳不相信道:“怎麼會?紫雲姐姐她……她現在麵色紅潤,怎麼會……怎麼會死?!”
林越溪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狀態,但是卻也知道絕對是相當糟糕,分分鍾會掛的節奏,因此不敢再多耽誤時間,提勁說道:“儀琳師妹……咳咳……我想看看非煙妹妹,她……她沒事吧?”每說一個字,林越溪便覺得胸痛如絞,同時心中也在此咒罵天書。
儀琳聽後,忙轉過頭,望向曲非煙。令狐衝則立即過去為曲非煙解了穴道,曲非煙穴道一被解開,便從地上爬起跑向林越溪,此時的她已經是淚流滿麵。
“嗚嗚嗚……大姐姐,你……你……不會有事的……”曲非煙趴在林越溪懷裏大哭,她怎麼都不曾想到自己明明和林越溪隻是一麵之緣,而對方居然舍身救自己。
曲洋從身上掏出一份藥出來,道:“非非,過來拿這個藥給這位姑娘敷上吧。”
曲非煙聞言,便要起身,卻被林越溪一下抓住,隻聽林越溪道:“非煙妹妹,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就不必浪費了。”
“不是的!大姐姐一定不會有事,也不可以有事!”曲非煙哭道。
曲洋自然也知道林越溪已經是回天乏術,他也隻是想盡盡人事,畢竟對方可是為了救自己的孫女才會如此的。
“嗚嗚嗚……大姐姐,你怎麼這麼傻呢?我跟你隻是一麵之緣,你為什麼要救我?嗚嗚……”
林越溪努力扯出一絲笑意,說道:“非煙妹妹,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跟我的妹妹好像好像。如果我妹妹還在的話,一定跟你一樣大了。十年前,咳咳……我救不了我妹妹,但是……十年後的今天,既然讓我遇到跟我妹妹長得如此相似的你,我……我不能夠再讓十年前的悲劇重演,所以……所以我一定不能讓你受到傷害。”艱難地說出了這麼一段剛剛編好的故事,林越溪登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