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楓將王婉扶到床榻上坐下,“你也不必感歎那麼多了,這個世界自古這樣,以前倒是有大能者想將所有勢力統一規範起來,不過大家都不願失去自己千百年來的傳承,這事也就不成了。”
王婉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喝下藥便休息了。
戴爾悶悶不樂地坐在樹梢上,一口一口地灌著清酒。
白瀟然那日提前離開,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他看戴爾如此不高興還道這人是為了比輸了煩悶呢。
“你若是煩悶就跟著我去山間走走,一場比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白瀟然黝黑的眼睛看著他,眼裏透著光亮,讓看到的人不得不讚歎一句,燦若星辰。
“不必了,我不是為了輸贏而煩悶,隻是這次差點勝之不武,我心中鬱結而已。”戴爾其實以後也察覺到王婉有傷在身,他雖然奇怪王婉在比試之前為何不以此推辭,但是他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暗自以為是自己將一個小孩子逼到如此地步,雖然最後是他認輸了,但是他畢竟動手傷了人,使人家傷上加傷,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分外難為情。
戴爾這人從小就在正派思想之下耳濡目染,雖然性格放蕩不羈,但是本性卻是正直之人,不然要是別人察覺到王婉身上有傷隻會高興,而不是將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在那些人看來他有些傻氣,但是也不得不說一句這是一個好人。
白瀟然知道他的性子,聞言說道:“勝之不武?難道那孩子有什麼不妥?”說到這他心裏沒緣由地一緊,好在他自製力強,連忙拉回自己的情緒。
“那孩子,身上本就有內傷,我最後更是把‘他’傷的不輕,因此心裏有些愧疚。”戴爾慢慢說道。
白瀟然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也鬧不懂自己為何這麼緊張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孩子,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不管這兩人心裏怎麼想,當秦子楓親自找上來時他們還是有些驚訝的。
等秦子楓說明來意後,白瀟然二人皆麵露古怪,戴爾不著調地說道:“你是說趙素想買下那個獎給白大哥的姑娘?不是我多嘴啊,秦兄,趙素那孩子估計還沒有十六歲吧,這麼小就知道憐香惜玉了。”
秦子楓聞言正要反駁結果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艱難地咳嗽著,戴爾有心再問幾句,不過這時秦子楓又開口了:“她是為了幫人,你們想錯了,她可不是那種輕浮的人。”見秦子楓一本正經地解釋,白瀟然二人都有些奇怪,男人嘛就算渴慕美人也是正常的,就算他是個孩子也沒什麼稀奇的不是,不想這人還巴巴地囉嗦上了。
之後的事情也好說了,白瀟然本就對這個獎品不感冒,而戴爾對王婉也有些歉意,於是秦子楓以為很難辦的事情就這麼辦成了。
不過他們注定是白忙活了,王婉終於接到白若的消息,他告訴王婉那天夜裏他其實是潛伏了起來,等後台那些人把重點轉移到外麵的時候,他才借機靠近關押韓伊人的地方,不過奇怪的是她已經被人救走了。
王婉仔細地回想了一遍,這幾日後台那裏一定加強了巡邏,那麼就不可能是最近幾天的事情。那就是說救走韓伊人的人說不定和他們是同一個晚上進去的,說不定就是那個害得她掉入機關的人,這人會不會是張重?
不管這人是不是張重,最起碼現在韓伊人的性命是無憂的,王婉輕輕呼了口氣,剩下的就看韓伊人的造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