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能和我們想象中那樣一直延續下去,那這世界就不存在悲傷了吧。
紛紛揚揚的大雪叫囂著,似是想把這世界吞沒,除淨汙濁,隻留下一片純白。
“謹哥哥等等我”隻見一個皮膚白嫩可愛穿著厚厚羽絨服似球的女孩艱難的行走在小道上,步伐有些緩慢。見前方的少年離得有些遠了,便朝少年大聲喚道。
被喊的少年身穿黑色的羽絨服,個子要比同齡人高出幾分,背影帶著和他年紀不符的清冷。與後麵行動笨拙女孩相比,少年手中拎著一份巨大的生日蛋糕卻不顯一份吃力。
溫謹聽到女孩的呼喚,輕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冷漠的回了聲:“快點。”
女孩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加快了小小的步伐,期望能趕到少年身旁。
無奈女孩穿的過多,走起路來有些笨拙,任她如何加快步伐,也隻能落在少年背後一段距離,跟著少年往前方走去。
天色漸暗,路邊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留下淡淡的光暈散開。
穿過略長的小道後,繞了一條街,兩人來到了寬闊的別墅宅區,白雪和路燈透出的燈光將中間大道拉的無限長,大道兩旁的房屋裏透出明亮的燈光和人聲的喧鬧聲,將整片宅區渲染的熱鬧無比。對比之前安靜的道路,這片宅區滿是繁華,隱隱露出奢華之味。
剛剛還有點累的喘氣的小女孩此時興奮了起來,叫喊道:“終於到啦爸爸和叔叔他們肯定等很久啦”
溫謹帥氣帶著稚氣的麵容未起一絲波瀾,隻是點了點頭,等女孩走到他身邊,再拉著女孩進了前方左邊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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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豪華客廳中的沙發上坐著兩個愉快交談的身影,談話之間伴隨著歡笑聲。隻見兩人皆是三十左右的美婦人,帶著不俗的氣質。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一位婦人看了看時間,驚訝的說道:“呀,小涵,現在已經六點了啊,這兩孩子怎麼還沒回來。”陳晗接話道:“沒事的,靜怡你就別擔心了,謹兒他們應該是路上走的有些慢,等會就回來了。”許靜怡歎了口氣說:“本來讓管家去拿蛋糕的,就謹兒這孩子非要自己走去,這心兒也跟出去,外麵這麼冷,也不知道這兩孩子凍著了沒。”陳晗正欲張口說話便聽到門鈴聲響了,傭人匆忙的去開了門,就見到兩個孩子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兩個孩子後,兩人連忙迎上去,接過生日蛋糕放好,給孩子掃了下身上的雪暖了下身子,帶孩子來到餐桌前。
溫謹環顧四周也沒看到父親和雲叔身影,問道:“媽,爸和雲叔呢?”
雲守心才發現爸爸和溫叔叔不在,嘟起小嘴念叨道:“對哦,爸爸和叔叔怎麼還沒來呀,爸爸明明說馬上來的。”
聽到孩子問的話,陳晗抬頭和許靜怡對視一眼,說道:“爸爸和叔叔剛剛有很急的事情去做,今天不能來陪小謹過生日了。”
溫謹聽言,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低下頭怔怔的看著蛋糕。
許靜怡和陳晗看到兩個孩子不開心的表情連忙安慰,把話題帶了過去,講了些高興的事情轉移了孩子們的注意力,溫謹和守心才開心笑了起來。房子裏漸漸地傳出歡聲笑語。
與房子裏其樂融融的場景相反,此時警局裏的一間房間裏氣氛格外緊張。房子中兩位中年男子正對峙著,兩人便是剛被提起的溫父和雲父,溫南豐、雲浩強。
雲浩強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溫南豐,大聲吼道:“為什麼?一個位置有這麼重要嗎?”
聽了剛剛雲浩強的話,溫南豐臉上未起一絲波瀾,好似雲浩強所說話中的人不似他。溫南豐盯著雲浩強的眼睛,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把錄像給我。”
雲浩強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視為最好朋友的溫南豐,心開始慢慢下沉,說道:“我要把錄像寄到上麵去,錄像裏沒有你,不會牽扯到你的。”話畢,雲浩強便打開門,大步離開了房間。
溫南豐來不及出聲阻止,門口傳來重重的門撞擊聲,回蕩在房間內。溫南豐用手揉揉眉心,看著門的方向,眼神漸漸陰暗下來。東西絕不能寄上去。你為什麼偏要管這件事!這是你的選擇,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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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們都已進入夢鄉,而此刻某處奢華的房間裏卻充滿壓抑的氣氛。
背對著落地窗,一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開口聲音略帶沙啞,對著書桌前的另一男子問道:“那個地方怎麼會有錄像?”
男子麵上未起一絲波瀾,心中卻是不平靜,低聲回應:“那天正好有人上山拍攝,裝了攝像,走的時候忘記帶走,後來被雲浩強發現。”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說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留不得。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明天給我處理好。”
“是。”男子應道,隨後走出房間。
房間內隻剩暗暗朦朧的燈光與縈繞的煙霧,椅子上的男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