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魚等於十斤靈穀,整個悅心城都爆炸了,仿佛現在河裏遊的不是魚,而是黃金。岸邊被市民們站滿了。為了防止意外,葛悅不得不讓警廳在岸邊維持秩序。
魚獲很多,即便悅心城的人天天吃魚也足夠吃上一年的,但同時又帶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儲存。
海司的人在淄州城的圖書館泡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儲存這種魚肉保證裏麵靈氣不散的方法——熏製。
用靈木的樹枝做炭火,熏製烤魚,可以保存其中八成的靈氣。葛悅命人在河岸邊建了一座大的加工廠。同時購買了大量的靈木樹幹,幾乎將淄州城市麵上的靈木購買一空。同時大量熏製好的魚通過船隻和風艇運到周圍的幾座城市。悅心城空空如也的寶庫終於有了盈餘。
但是另一件事卻讓葛悅有些頭疼了。
會議廳中,農司和海司的兩位主官又吵了起來,“喚大人,我海司正是用人之際,這幾個人我們要定了!”
前些日子海司就像是剛過門的小媳婦,處處受到排擠,但自從黑鰭魚到來,給城中帶來大量收入之後,他們就鹹魚翻身,其他部門輕易不敢招惹。
“放屁!就你海司要人嗎?我們計劃在今年開墾三萬頃的土地,你把人拉走了,讓我們怎麼開墾?”
兩個在會議廳中爭吵不休,甚至破口大罵。讓葛悅大開眼界,莫肖棋以手扶額,大感無奈。
“都給我住嘴!”他猛的拍了下麵前的醒木。
眾位主官紛紛看向執政,明顯希望他拿出解決方案。不管怎麼都好,隻要不要讓這兩個貨繼續吵下去就行。
“為了十個人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這十個人暫時歸入海司。等黑鰭魚洄遊結束,在回到農司。”
“執政,這不公平!”喚大海大聲說道。現在哪裏都缺人,一旦進入海司,他怎麼可能要的回來?
對於農司的怨念,莫肖棋也不能視而不見,安慰道:“你別著急,下一批移民,你們農司的人先去招人,能招多少,都是你的本事!”
事情被暫時壓下去了,但是問題並沒有解決,眼前的所有問題追根到底是人口。現在悅心城的移民都被建築隊,煉鐵坊拉走了,這兩個地方雖然累了一些但待遇優厚。而像農司和海司這樣的地方大都是空頭的諾言,比如農司承諾開墾出來的土地歸個人。但是農具稀缺,而且原本的淤澤地想要徹底變為良田還需要長久的侍弄才行。見效太慢,而海司,到了現在不過幾條舢板。根本不敢遠離海岸。更沒什麼前途。
“下一批移民什麼時候到?”
葛悅看向莫肖棋。
“這個……”莫肖棋吞吞吐吐的說道:“下一批來自啟水城的移民出了些意外,恐怕要兩個月之後才能到,而荒原上的移民估計還有十幾天。”
荒原移民,想到這葛悅更加頭疼,從荒原上牧場遷來的牲畜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因為不適應本地的水草,許多牲畜生病死去,牧民們雖然懂一些粗淺知識,卻無能為力,而葛悅重金從淄州城請來的醫生更是沒用的很。最後全都被打發走了。
“你讓人在牧民中普及教育,讓他們轉行做其他工作,現在悅心城這麼地方缺人,難道還怕養活不了自己?”
“我們民司的人已經盡力在勸他們到建築隊或者煉鋼廠去了,可是他們不願意啊?我們有什麼辦法?”民司的主官也感到冤枉。
“他們不願意去,一是怕自己做不好,第二就是放不下現在的產業,然而現在牲畜量本就不多,加上疾病死去了一些,想要以前一樣養活自己一家老小是不可能的,另外你們民司多辛苦辛苦,組織他們到煉鋼廠或者建築隊參觀,打消他們的疑慮。”
民司主官不敢爭辯,道了聲是,然而心裏還是在打鼓,他是有些看不起這些草原上的牧民,覺得除了惹是生非之外一無是處。但是葛悅卻知道,這些人不過是還沒來得及改變心態罷了。他們和原本白石城的人不同,白石城中遷來的百姓大都沒有恒產,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而荒原上的這批人大都因為不堪蠻族侵擾才遷過來。心態自然不同。
葛悅並沒有單單吩咐下去,同時也讓煉鋼廠和建築隊的人專門招待。
“真是奇了怪了,從來沒有求著別人來看我們技術的。”煉鋼廠外,東生無聊的咬著一根草繩,手中緊緊抱著一根黑色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