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禍露出一絲微笑:“終於等到你了……”
戈烈鷹暗道一聲不好,幽藍狂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束縛,發著幽藍火焰的獅爪對準了他的腰部拍了下來,雖然他及時引發了身上的一枚護符,但巨大的力量依舊將他拋飛出去。
狂獅再次怒吼一聲,追著戈烈鷹而去。
戈烈鷹不甘的看了沙禍一眼,知道他已經到了極限,但是自己的胳膊已經被燒傷,已經拿不起戰戟了。【若是不那麼著急就好了……】他心中暗自後悔。
可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自己拿不動戰戟,這場戰鬥已經輸掉了,狂獅在撲到他麵前的時候突然消散了,讓城牆上的眾人為他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他又看了沙禍一眼,將這個男人記在心裏,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返回了城牆。
第四大隊的隊長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就像是剛才的冷夜,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沙禍變成了一個香餑餑。誰能補到最後一刀就能成就一時威名。
然而結果卻是有些悲劇,沙禍一開始就避免和他接觸,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引誘四隊長進入陷阱之中,然後剩餘的骷髏頭突然同時發出尖叫,四隊長僵直了一瞬間,等他醒來的時候,一把斷刃插入了他的心髒……
連續的兩連敗讓人族的士氣陷入低潮,對於下一個出場,都開始推諉起來,雖然表麵看起來沙禍已經無力再戰,但是沒人敢小看一個‘十大’。
“下一個誰出場?”軍廉看著幾個隊長問道。
“現在隻有五大隊沒有出手,輪到他們了。”二隊的副隊長搶先說道,頓時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五大隊隊長方痕身上。
方痕的額頭爬滿了汗水,剛才死去的四大隊比他還要厲害一些,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求助似的看向了副隊長秦化龍:“不如……就由我們的……”
“隊長,我保舉一人!”秦化龍搶先說道。“我們五大隊的葛悅,身手了得,可以勝任。”
“這個……”方痕有些疑惑,他從未聽說過此人,相比積分榜上也是靠後的。真的能打得過沙禍這位‘十大’?他抬頭看向方痕,發現對方給了他一個隱蔽的眼神,頓時了然,原來是在找人擋災。其他幾隊隻說讓他們出人,又沒有必須要求隊長或副隊長。
“葛悅是哪一個?下一個你出場!”方痕的命令傳遍了整個第五大隊的陣營。
葛悅正在安撫塗塗的小脾氣,咋聽見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眾人憐憫的目光看著葛悅有些發毛,發生了什麼?
“這不公平!別人都是隊長副隊長出戰,憑什麼到了我們第五大隊就要讓葛悅去對戰?”
是冷如香的聲音,雖然她恨透了蠻獅,但也深知對方的強大,葛悅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肯坐視不理。
秦化龍怒斥道:“滾開!哪有人什麼事情!現在是軍管,隊長的命令就是軍令,豈容你討價還價!”
“自己不敢上場,就讓別人上?什麼狗屁隊長!”
“你!”方痕被冷如香氣的漲紅了臉。最後還是葛悅走了上來,製止了冷如香。
“算了如香,既然點了我的將,我就去打一場好了。說不定我真的能打贏呢……到時候我還應該謝謝那個推薦我的人呢……”葛悅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秦化龍,上次勾結異族出手暗算自己,他還正愁找不到幕後黑手呢,沒想到現在就急不可耐了,正好,也省的自己費心思追查。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將目標鎖定在這個從未謀麵的秦化龍身上了。至於他為什麼一定要害自己?很重要嗎?
葛悅對著方痕微微一笑,眼神中盡是憐憫,能夠在積分榜上名列前茅,此人也不簡單,但是臨危怯陣,心境已經被破,恐怕這輩子都不敢麵對破命紋時候的雷劫了。也就是說一輩子隻能停在神紋化形這一步了。倒是可惜了。
眾人分出一條道路,有些悲壯的送著葛悅,此時一個聲音傳入葛悅耳中。
“你若肯效忠於我,自然可以免過這一劫。”
葛悅頭也沒回,直到來到城牆邊緣。才發出一聲哂笑:“碌碌無為,皆是庸輩。”
八個字,嘲笑了在場的所有人。戈烈鷹捂著手臂,滿臉羞惱。當有人想要出言反擊的時候,葛悅已經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眾人發出一聲驚呼,急忙擠到城牆邊看去,卻隻聽見一首詩號從城牆下響起。【輾轉十萬裏,縱橫八尺身;槍舞山河慟,雲歸草木深。】
九曜槍決第一式:輾轉十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