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隱藏在暗中的關陰,想必他該出現了吧。葛悅這樣想著。畢竟既然關陰沒有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出手,就意味著他想與自己和解。正在葛悅思考的當頭,房間一角突然有一股晦澀的氣息傳來。
“誰!”在出聲的一刻葛悅已經猜到了。在這艘船上,隻有一個人有這個本事。
那人被葛悅叫破了行蹤,也沒有慌亂,大方的顯出身形。
“關陰……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關陰穿著一身長衫,手掌白皙如玉,說道:“當知道我是被你連累的時候,本想殺掉你。”
“哦?那你為什麼沒有動手?”
“因為我發現相比黑狐,你可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關陰緩緩的說道。
“選擇?”葛悅不知所以,“什麼選擇?”
關陰看著葛悅,眼睛卻好像回憶起了什麼,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報仇的選擇,我在黃昏海的那一麵有一個大仇家,原本我是希望能夠借助黑狐的力量報仇,但是黑狐卻一直不信任我。最後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但是我卻發現,你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葛悅不確定的問道:“你讓我為你報仇?”
“當然不是現在,我關陰可以說閱人無數,我相信你將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偉業。我可以加入你的麾下,但是你要承諾在適當的時候為我報仇!”
葛悅聽完啞然失笑,從床上下來,說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關陰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從未看錯人!你隻要回答可或者不可!”
“我似乎沒有理由不答應你。”看著關陰如玉的手臂,葛悅肯定一旦自己說個不字,那雙手一定會出現一把刀刃。
他當然不會畏懼,雖然自己狀態不佳,但對付關陰仍舊沒有問題的。一個殺手最危險的在於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手,但是對於葛悅,他有著危險預知符文。雖然這玩意經常失靈,卻是因為對方等階壓製的結果。對於一個關陰卻是足夠了。
想要順利完成沫交代的任務,並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幽冥之中等階森嚴,想要靠近那片封印之地,沒有足夠強大的身份是不行的。於是葛悅準備在幽冥建立一個自己的勢力。由此獲得一定的身份。而關陰在黑狐當一名管事,正是他組建自己班底所需要的人才。
關陰在葛悅答應之後就消失了。沒有催促葛悅,也沒有對現在的局麵提出什麼解決辦法,似乎是相信他,也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葛悅下定主意要躲一躲這風頭。當然他可不完全是做了縮頭烏龜。
他叫來清魅,想要了解那些水手的具體情況。
“船長沒有什麼表示,他隻想盡快修好鯊齒號,以應付之後的航行。對於你的財寶嘛……好像沒有特別的意思,現在叫聲最大的是二副。他完全整合了手下的水手,之前一直與他做對手的大副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風頭無兩……”
“船長難道毫無作為?”
“這艘船份屬於一家冥土上的貿易商會。二副是對方安插的耳目,所以船長不會輕易動他,現在看來,二副是想自己來當這個船長了。”
葛悅還是不敢輕易相信沙克會輕易放下自己手中的權力,對方在他們與行刑者對峙的時候將船開進風暴區並且最後將他撞出船,以及後來駕駛鯊齒號突破風暴區,這些都給了葛悅很深的印象,他絕不是那種會輕易認命或者對周圍形勢一無所知的人。
清魅交給葛悅一份名單,上麵是一些可以籠絡的水手和需要打壓的水手的名字。
沒錯,葛悅想要通過這種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的方式分化水手。
可是葛悅的計劃沒沒有實施,就發生了一件意外……
他脖頸上煙雨留下的吻痕再次熱了起來。
“那是什麼?”
海麵上一道白色的船影出現在天海之際。
“紙船!是長發海盜團紮的紙船!”
“那個怎麼會在這裏?我們可是剛從風暴中穿過來,它隻不過是一艘紙船而已!!”
不管眾人如何驚訝,紙船依舊在朝著鯊齒號靠近。從剛開始的朦朧到後來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船上的紙馬和紙人。
紙船完全是朝著鯊齒號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