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悅很滿意,對方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準不準備加入他們組織,但卻不願那這些東西作為要挾。
“我從其他方麵對你們組織做了一些了解,總體印象很好,決定加入你們組織。”葛悅通過師傅那裏,了解了這個賞金獵人組織。
總體感覺還不錯,其實也有好幾家跟他差不多的大型組織,可能好處更多一些,比如雲騰公會,蓬萊閣等,隻要加入就可以選擇淨靈級別的戰技,還會有人專門指導。但這些組織的限製也更多些,其實這些天,這幾個組織的人都有找過葛悅,但綜合考慮之下,最終決定加入賞金獵人。
本來掌櫃也知道,葛悅這些天鬧出的大動靜,已經吸引了其他幾個組織,本來都已經沒報什麼希望的。可突然喜從天降。讓他高興不已。
“那麼之後就多多拜托您了。”辦好手續之後。掌櫃把一塊可以證明葛悅身份的令牌交給葛悅,很無語的是上麵寫了個‘賞’字。葛悅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從血狼手中也拿到一塊令牌,不過那個卻是個‘殺’字,樣式也有所不同。
啟水城,海府。海輕金坐在書房,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他麵前,
“已經查清楚,他的第一站是金沙城,你去找個機會除掉他。這次他一個人上路。機會難得,要保證萬無一失。”
“遵命!”
兩天之後,葛悅終於在十三的催促下離開了……帶著小烏,騎著一匹棗紅馬,葛悅沒有先按照他的計劃往東去金沙城,而是巡著小路,走了整整五天之後來到一片廢墟,說是廢墟,其實已經是一片赤地了,荒草離披,一塊殘破的匾額倒在地上,上麵寫著幾個字——葛家村!
各種建築也都被埋在土裏,這還是城中派人來挖的結果。不然這些房舍會深埋在十丈之下的土層裏,和他們的主人一起。
葛家村四百九十二戶,一千八百餘人,全都埋在這裏,從小到大,葛悅來到這裏的次數隻有九次,從自己六歲開始,每年一次。村裏人沒有單獨立碑,隻是有一個合葬的排位,葛悅也曾想過把父母單獨祭祀,但又不願驚擾,他們應該更喜歡和親人在一起吧。
“雖然隻有六年,可是你們彌補了我人生的遺憾,感謝你們給了我血肉之軀,感謝你們給了我完整的童年,若是有機會我定會查明當年真相,但我卻不會背負著仇恨而活。”葛悅跪在石碑前,默默的想著。
當時回到啟水城之後,葛悅又找了王振去問關於當年的事情,但正如聶老爺子所說,王振感覺時機未到,依舊沒有跟葛悅透露半個字,隻是說要讓葛悅成為繪命師之後才把真相告知,讓他現在專心此次的排位賽。
葛悅卻沒有想到,自己回到葛家村的決定,讓他躲過了一劫。
“什麼!沒有找到那小子!是被他察覺了嗎?”
“應該不是,我們很小心。”
“既然這樣就先停手,不要打草驚蛇。”
“沒有完成大人的命令,屬下慚愧,請大人責罰。”
“我們的首要對象不是他,若是因為他的死讓王振警醒就太不劃算了!之前我的命令也是有些意氣用事了。”海輕金說道,並沒有責備。
夜裏,葛悅支起帳篷,坐在冷卻的篝火旁,靜靜的回想著曾經每一秒的歡樂。月色如水,傾瀉在這片曾經的樂園,現在的荒地之上。
一道瑩瑩的光芒在一處草叢中散發出來。
“那是什麼?”葛悅好奇的走了過去。一塊光潔石頭正躺在泥土上,不尋常的是,此刻它正在散發著熒光。
“這是……?”將這塊石頭撿起,擦去上麵的泥土,露出它本來麵目,葛悅突然記起,這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護身符。上麵正麵刻著一個——葛字,背後則是一副荊棘花。根據父親所說,這是他和母親的定情之物。背後的荊棘花是母親的族徽。
隻是——這塊護身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葛悅記得很清楚,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自己還曾經暗笑父親拿塊鵝卵石糊弄母親。但是,它怎麼會發光。
被葛悅拿到手心之後,這塊石頭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麼,光芒漸漸熄滅。露出它本來的模樣,一塊深褐色的光滑石頭。
……難道,有人來過?葛悅心中懷疑,但是自己仔細查看過,整個葛家村都沒有被挖掘的痕跡。而且,本身一個窮苦的小村落,也沒有什麼價值。
沒有什麼發現,最後,葛悅將這塊護身符,係在自己脖子上。或許,這是母親對即將遠行的自己的一份祝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