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在站崗的時候,因為天太熱了,就跑到水缸那喝了口水,結果就被統領大人看見了,罰我們頂著這缸三個時辰不許動啊,小少爺救命啊!”
葛悅聽完笑著罵道:“你們這兩個懶貨,犯了這樣的錯還敢讓我兄弟替你求情?再說這兩個缸雖說盛滿了水,但是你們兩個最少都是起紋三層的人,就這點重量別說三個時辰,就是頂上一天也沒什麼吧?”
那個士兵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悅小哥明察秋毫,這點重量確實沒被咱兄弟放在眼裏,可是……可是……。”這位兵哥貌似是有難言之隱,唯唯的說不出來。
小十三看這些家夥竟然還在跟他玩啞謎,頓時十分氣惱,“可是什麼?快點說!不然等會讓父親在罰你們幾個時辰。”
“別,別啊!小少爺,我們說!我們說!俺們哥倆一起喝水的時候被統領大人逮到,統領大人問俺們水好喝不好喝,俺們說好喝。統領大人說好喝你就多好點……”
聽到這句葛悅一口水就噴了出來。惹得士兵和十三都好奇的看著他。
“我沒事,你繼續喝,啊不,繼續說。”葛悅趕緊岔開話題。
“然後俺們哥倆想著等會估計沒得喝了就又喝了一瓢。”
葛悅:……你們倆豬嗎?
“然後呢?”小十三問道。
“然後我們倆被罰站在這裏,剛開始沒啥,但是很快我們就憋的難受了。小少爺,您行行好,再憋下去,咱們兄弟就要尿褲子了。”
葛悅再次被水嗆到了。兄弟,你們真的是猴子派來逗我的。再看那個不說話的臉都紅的發紫了。葛悅就知道王叔父能夠治的了手下這群兵油子果然不僅僅是靠自己威壓全城的武力。
“尿褲子!尿褲子!”聲音從涼亭的窗口傳來,葛悅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家那隻賤鸚鵡。
雖然心裏很是同情又不恥這兩兄弟的遭遇,但王振不在誰也不敢讓他倆去方便。況且看著訓練場那邊賭局都開起來了,賭這倆貨還能撐多久,就知道這群在守備營天天無事的兵匪都等著看笑話。
葛悅自己也是來求人的,更無可能替這倆罪有應得之人說話,能幫的就隻有讓小十三替自己也押上一注。
倆人見到這樣的情景都快哭出來了。手上一晃,缸裏的水差點灑出來。馬上有人來提醒“張林,楊虎,手裏穩點,大人說了,灑掉多少水,就喝多少水。我可是押了你能撐住三個時辰的!”
張林,楊虎:……我謝謝你的信任啊!
不多一會,王振回來了,隻不過看起來臉更黑了。直接走到被罰站的那兩個士兵麵前“站直了!下次在犯,我讓你們泡缸裏,滾吧!”
看著兩個抱著缸飛跑的背影,葛悅羨慕不已,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力氣。這兩人都是起紋三層之人,身有千斤之力,這點重量自然難不倒他們。
“我們到屋裏說。”王振帶著他兩個進入守備所的會客廳。
看見跟過來的小十三,王振本想讓他出去,因為接下來說的都是這啟水城中的齷齪事情。但是突然看見小十三雖然稚嫩,但是卻透漏出堅毅神色的臉龐,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已經十二歲了,心中一轉,就將他留了下來。
“調到溪穀村。”王振坐到椅子上。“海輕金說是磨煉你,還特意給了一個教導官的位子。”
“爹……難道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就算等過了一個月之後也行啊!”小十三問。
“沒有挽回的餘地,政事堂那邊已經批了下來,明天就能受到命令,後天必須去發。”
“叔父,我很奇怪,海輕金雖然主管這一部分的工作,但是我確實沒有到十六歲,他是怎麼讓其他的幾位大人同意的?”聽到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葛悅並沒有什麼不甘心,隻是好奇海輕金是怎麼做到的,他葛悅這次栽這麼大個跟頭,起碼他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栽的。吃一塹長一智。不然這個虧就白吃了。
“唉……這些確實應該給你說說,那些人指鹿為馬的本事,確實讓人不寒而栗。若不是我在政事堂也有幾個好友,這次也是一無所知,不過那人不讓我隨意泄露,我隻說給你們倆個聽,也不提人名,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不許外傳。”接著王振就把他從那人口中聽來的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