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夏兒來到另一個山頭又愣住了,眼前還是斷崖,“爹,好不奇怪,莫非是狼族巫師的異術?”這時候許多婦女都說頭暈,有的幹脆坐在了地上。莫拉同眼神模糊,“族人巫術高深莫測,一夜間可以把整個部落的馬匹都挪走……”蘭夏兒謹慎地向懸崖靠近,“我就不信有這麼多天陷……”莫拉同非常擔心,“蘭夏兒,不可莽撞,還是讓我來試試吧?你要是出了事情,這些婦女和孩子都要補捉……”蘭夏兒豈能答應,“爹,您站下別動!我會小心……”拾起一根枯木條試探。隻見,枯木點到的地方陡然出現了樹林和土壤,相當神奇。莫拉同老人大喜,“果然是那巫師的障眼法!”婦女們都站起來了,孩子們也走到新奇。蘭夏兒一語點破了,“問題出在煙霧裏,吸入口中會產生幻覺。”這時候狼軍的腳步臨近了,蘭夏兒急忙說:“爹,您帶著婦女和孩子們先走,我馬上會追上……”“要當心啊……”莫拉同皺著臉帶著幾十號人下了山梁。奇可凡很快從樹叢冒了出來,“蘭夏兒,你身為狼族人背叛祖先,理應處死!給我上--”蘭夏兒像飛蛇一樣在樹間繞行,慶功到了化境,“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幾個士卒瞬間倒在她的劍下,“不要跟我提什麼祖先,有你們這樣對待自己子民的嗎?”奇可凡是馬上的猛將,現在沒有戰馬,又在山坡之上很難發揮出來,幾招過後被蘭夏兒製住了,“如何,還要打嗎?”奇可凡沒有想到蘭夏兒的劍法如此高明,“你敢殺我?山下都是我的士卒,前麵又是萬丈懸崖,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去,我保證首領不殺你。”蘭夏兒哈哈大笑,“想法倒是不錯,可惜我早已識破你那障眼之法,下回來點高明的吧。”這時,有一個士卒要放冷箭,卡利爾首領趕忙喊,“好小子,給我射準點兒!”蘭夏兒揮劍一挑,把飛來的箭矢打落了,“這是樹林,弓弩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劍指著奇可凡的喉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是帶士卒下山,二是把軀體埋在林中。”奇可凡棄刀認輸,“好吧,你身為女子都這般明智,我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呢?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士卒們紛紛向山下逃遁而去。蘭夏兒很快追上了人群。莫拉同高興得流出眼淚來,“蘭夏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家眷和中原女子們皆大歡喜。蘭夏兒帶著幾十人下山,繞道進入了雲城。木隸正在做一種奇特的木器,他見到蘭夏兒感到震驚,“啊呀,外麵到處是狼軍,你們是如何進來的?我當真有許多疑點。”蘭夏兒是一個性格外向的女子,她一股腦把路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說給木隸聽了。最後說:“我帶來的人如何安置?”木隸去看紫雲,“這件事還是由將軍安排吧。”紫雲將軍點了頭,“她的家眷在城中安置,至於那些中原女子,賞幾吊錢回家去如何?”木隸點頭,“如此甚好。”但將話題轉向別處,“蘭夏兒能夠輕易繞過我軍防線抵達南城門,這表明雲城外的防禦有很大漏洞,急需重新布置才是。”紫雲將軍也表示同感,“所言即是,若那查機知道此路,必然率領大軍攻入,那時,南城外的百姓要遭殃矣……”蘭夏兒一時看不穿滾桶的奧妙,“先生打造此物有何用處?”紫雲將軍嗬嗬笑,“屆時,你穩坐城牆之上瞧個仔細吧。”三日後,‘滾桶木刀’做齊了,足有兩百根之多。這些天來,查機一直來到城下叫陣,燕軍忍了許久,今日便是爆發的時候了。燕軍之中武藝出眾的將軍不多,紫雲將軍想親自出戰,可是木隸反對,“主將須守在城內,還是由墨赤將軍再次辛苦一趟,此戰勝敗無妨,能保住性命即可。”這時,蘭夏兒拿起雙劍,穿上燕軍盔甲出現在木隸麵前,“頭一陣我來打,若敗絕不回城。”木隸反對,“你雖然會一些武藝,豈是哥裏罕的敵手?”墨赤將軍也說:“讓一個女子出戰,豈不讓敵軍恥笑?”紫雲不這麼想,“我今天早晨見過蘭夏兒練功,她能夠吸取日月之精華,功力在你我二人之上啊!”雖然無人讚同,還是堅持,“不如讓她嚐試一次。”木隸點了頭,“若有信心,便可出戰,我在城牆觀戰。”蘭夏兒便笑著躍上了戰馬。隻見城門大開,她像離弦之箭奔殺過去。哥裏罕終於認了出來,“你是蘭夏兒?你沒有死?”蘭夏兒說:“你要死在我前頭!”“呀哈!”哥裏罕大怒,“你個乳袖未幹的小丫頭,膽敢出此狂言?看刀!”說著幾十斤重的大刀砍落下來。蘭夏兒不躲,隻是雙劍合拚,頂住了他的刀,“力氣倒是不小,隻可惜太笨。”說罷將大刀彈開,左手劍刺向他的腹部。哥裏罕用刀柄彈開,“好快捷的刀法……”說完又向她的頭部砍去。這次,蘭夏兒沒有去擋,隻是身子向後一躺,躲過了這沉重的一刀。如此兩匹戰馬交錯開來,你一刀,我一劍地刺殺開來,一直戰到了三十多個回合。城上紫雲將軍說:“要不要鳴鼓收兵?”木隸說:“暫且看一看,蘭夏兒果然武藝超群,已經逐漸占得上風。”這時,蘭夏兒騰地站在了馬背之上,動作如雄鷹展翅,當哥裏罕的大刀再一次砍來時,她騰空而起離開了自己的戰馬,跳躍到了哥裏罕的戰馬臀部之上,哥裏罕一時找不見敵手發懵,突然覺得脖頸涼颼颼的。原來蘭夏兒已然用雙劍架住了他的後頸,“你服是不服?我可以看在同族份上饒過你一命?”哥裏罕被一個女流之輩戲耍,心中十分懊惱,但是保住性命更重要,他當時服了軟,“蘭夏兒,你本是我狼族中人,因何為那燕軍效力……”“住口!”蘭夏兒將劍掛到了他的耳朵上,“再糊說,定削下你的耳朵!你說沒有耳朵多難看呀?”這時,從狼族軍團裏射來一支箭,木隸高聲喊,“小心冷箭--”蘭夏兒用劍打掉了箭矢。就在這時,那個哥裏罕踢了一下馬的肚子,於是戰馬跳了起來,蘭夏兒不慎掉下馬來。哥裏罕不敢戀戰,催馬跑回營裏去了。查機輕蔑地看了一眼哥裏罕的慘相,也沒有罵他,他決定親自出戰,“看我如何把她擒來……”木隸見勢不妙,從城馳上跳了下來,他已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一邊向陣中跑去,一邊對蘭夏兒喊,“快上戰馬回城去……”蘭夏兒飛上了馬,但不知所措。這時,查機的雌雄雙狼刀向她橫掃過來了,那氣勢、那力量,蘭夏兒是無法抵擋的。木隸狠命出了一斧,他已經是雙斧了。第一斧彈回了查機的刀,第二斧可就直奔他的脖頸部飛去了。查機趕忙收刀,用亮閃閃的刀片護住了自己的脖頸。隻聽見鐺啷一聲,斧頭撞上了刀片,頓時留下了一道淺顯的痕跡。再看那把斧頭,發出颼颼之聲飛回到木隸手中。木隸立刻跳上了蘭夏兒的戰馬:“快快回營……”這時,查機竟然得意洋洋起來,“眾將士們,給我攻下城池--”密密麻麻的狼族鐵騎開始拉開陣勢向城門衝來。這時,木隸下令放逐準備好的‘滾桶木刀’,士卒們隻需打開一個開關,那些個圓形木樁就向前滾去。進攻的狼族將士,剛開始並沒有把這群木桶放在眼裏,隻顧拚命地向前衝去。可是,當馬腳觸到木桶之時,隻見從圓桶裏麵彈出一片片利刃來,於是無數匹戰馬倒了下去。更為神奇的是,那些個‘滾桶木刀’能夠從摔倒的馬匹底下鑽出來,還能夠爬過屍體繼續前行,去找尋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