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們出了洞口,前方卻是一片大裂縫,下麵就是一個深潭,洞口之外隻留給他們兩隻腳的小窄路,第一個跑出去的蘇易,差點一不留神栽下去,好在身後的孫沁眼疾手快將其拉住。
“那是什麼東西?”三人貼著石壁慢慢的向著另一邊的洞口而去。而腳下的深潭裏扭曲著奇怪的巨型花朵,反複搖擺著,好似有生命般的律動著肥碩的身軀。花朵最前方是豔紅到讓人覺得豔俗的詭異花瓣,還散發著一種讓人作嘔的氣息。花瓣的中間則長著一個巨大的碧綠色的奇怪東西,一個圓球一般,裏麵似乎還有著什麼液體之類的奇怪東西,不時的還能看見其中液體轉動一下。
而且這些花朵不少,大剌剌的幾乎將整個深潭麵都給占了。而在深潭之上,圍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幾乎看不起到底那邊是那邊的綠色藤條直通潭底,像是個通道一般。
雖然一個巨大的深潭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可是牆壁邊卻有不少的天然洞口以供人出去,幾人不看那惡心的地底深潭,轉而沿著石壁向一處洞口慢慢挪去。
石壁的路很窄也就一個人可以行走,三人隻能一手牽著一手攀住石塊,慢慢行動。蘇易此刻拉著的是孫沁的手,白紫衣落在最後麵。相比於前麵兩人緊張的臉龐,白紫衣就顯得十分的悠閑,行至一片滿是枯藤的地方時,白紫衣突然拉了下孫沁的手,孫沁心裏一緊也拉住蘇易,惹得沒有一點防備的蘇易差點跌落下去。
麵對蘇易轉來的不滿目光,白紫衣歉然一笑,然而空出一隻手指了指牆。蘇易心領神會,將耳朵貼在牆上。
外麵確實有聲音,像是一種歌聲一樣,很怪異卻很好聽的音樂,隻是斷斷續續的聽得不大清楚。那股詭異悠長的旋律給孫沁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轉頭望向白紫衣,白紫衣沒有說話,但是嘴唇做出祭祀二字。
蘇易出乎意料的將枯藤一拔,意外的,這枯藤十分的好拔,拉扯數次之後,居然直接拉出一條不大的縫隙來,光線透過縫隙照在蘇易的臉上,幾人渾身都是一震。
蘇易趴在縫隙向下看,越過一些巨大樹木的阻礙,果然見到一個大型部落坐落在前方。那些部落中的人每一個都如同之前食人族那般一樣,身無片縷,僅是包裹著一圈獸皮或是大吧葉子覆蓋著,黝黑的皮膚上塗著稀奇古怪的迷彩。
部落人聚集在山前空曠地帶,焚燒著什麼東西。領頭的是一個長滿絡腮白須的老頭子,手舞足蹈的做著奇怪動作,口中囔囔不清的喊著什麼。部落的男子一個個虔誠的跪在蘇易這座山麵前,低著頭,身體一跳一跳的。而部落的女子則虔誠的唱著不明意義卻十分好聽的俚語祭歌。
蘇易默默的收回目光,思索了片刻,忽地又轉頭問白紫衣道:“有火嗎?”
白紫衣狀作恍然大悟,退後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頭和不知名葉子搭起來的小圓筒,蘇易之前也看過這個小筒子,白紫衣會時不時的拿些幹草放進去,但是用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隻見其將小筒子打開後輕輕抖動,裏麵慢慢的抖出幾個小小的黑色的東西,還在向外冒著熱氣,白紫衣從枯藤上摘下一些枝幹,放置在黑色的東西上麵,小心的趴在地上,輕輕的吹著,不一會兒,一絲濃煙就從其中冒出。
過會之後,一絲小小的火苗,讓三人同時一震,蘇易和白紫衣對視一眼後,在孫沁愕然的目光中,蘇易一腳將阻礙著的枯樹藤踢出,還盡力的做出噪音,刹時間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徹一座山,而離得最近的那群食人部落的人頓時從祭祀中蘇醒。
愕然的一抬頭,竟是看見被稱為聖山的半山腰上居然傲然的站立者一個衣著襤褸,氣宇軒昂的白嫩人猴。部落之人皆是大驚,嘈雜著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邊的蘇易見腳下火勢以起,頓時嘿然一笑,在外麵擺弄了幾個惡心人的動作,立馬退進來。白紫衣心領神會,一腳將那火球撥弄到潭底滿是樹藤的地方,剛下去的火球還無法給樹藤照成什麼,更不肖的說起火了。
隻是,那火球一直燃燒著,到了地下也沒有熄滅的痕跡,頓時讓幾人懸著的心放下,蘇易當機立斷,拉著孫沁的手慢慢的向另一邊移動而去。
而此刻的山外,被蘇易幾個動作撥弄的心頭火起的食人部落已是群情激憤。
先不說你個食物敢來我們的地盤,打亂了神聖的祭祀,還如此囂張的擺弄著你難看的身軀,簡直是在找死。得到了大祭司的許可後,那些食人族的精壯漢子們當即就‘嗷嗷嗷’叫著,從家中拿出長矛,利劍,弓箭準備將那惡心人狩獵回來,晚上剁了下酒。
唯一的問題就是由於那是聖山,部落人一般不太敢上去,更不要說去布置什麼爬山道了,隻能一點一點的爬山去才行。隻是他們本就生活在這種惡劣環境,爬樹爬山早成慣例,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所花的時間比較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