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與願違,狩獵者隻是迷茫一會之後便向著自己這邊徑直走來,望著那仿佛帶著屍山血海的身影一點一點在眼前放大,他的內心已經驚恐的仿佛快要蹦躂出來,忍不住向上一看,正好對準了那狩獵者一對玩味殘忍的雙眼。
“他看到我了!”他心中狂呼著,將手從懷中掏出,漆黑的槍口爆發出一陣硝煙,急嘯而去的鐵球破空射出,在空中綻放出一片煙火。
他這一手也是極妙,眼見自己已經躲避不開,索性先開一槍,若是能夠在對方猝不及防之下立下功勞,之後無論是戰鬥亦或是逃跑自己都有著大大的優勢。
子彈飛射,在空中傳出一聲急嘯,劃破長空的硝煙激起林中飛鳥無數。
狩獵者也是被這一手驚出一身冷汗,好在其戰鬥經驗老道在對方起手的那一刹那便敏銳的向外一躲,雖然無可避免的被近距離的子彈打出一道血花,手臂被直接打穿一個洞口。
狩獵者身軀向前一跳越過山包,極速向那人逼近。那男人頭功未立,心中害怕到極點,握住手中的槍械不斷的爆發出煙火,刹那時間將那整個空間都給籠罩起來,害的那狩獵者不得已在折道躲開這硝煙密集之地。
在連開了二十多槍之後,男人終於放下手槍,眼睛已經被硝煙辣的通紅,喉嚨口亦是火辣,雙手顫抖的他帶著一對希翼的眼睛注視著那邊樹林處,尤其是那層土飛揚之地。
他所期盼的無非便是狩獵者死活。
可惜讓他失望了,狩獵者緩緩的從一塊大樹木之後走出,一雙虎目瞪住男人,張開沙啞的喉嚨道:“二十多槍的手槍,無限子彈?你是獲得饋贈的那些人之一?”說著他的雙目開始有些興奮,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你……”男人連連倒退,舉著手槍哆哆嗦嗦的指狩獵者,色內厲茬的警告著狩獵者不要上去。
可惜這般虛張聲勢的姿態卻讓狩獵者有些不屑,冷冷道:“若是你此前一鼓作氣將我開槍打殺,或是逃跑,我此刻還真不好抓你。可如今你將你的手放下,一身豪氣盡失,現在的你就算是開槍都很困難吧。”狩獵者是個有經驗者,他自然知道這把槍所帶給人的利弊,尤其是像這般連續開射出數十槍的手槍,人類的軀體並非不能承受,可是在這期間所要受的傷害也是必不可少。
而當那人將手槍放下的那一刻起,其實最終的結局就是讓他再開一槍都是奢望。
果然,那人臉色一變,此刻他的手指都在顫抖無力,之前極限的運動已經讓他的手指酥麻不已,想要再開一槍實在有些為難。
狩獵者一鼓作氣,衝上前去,那人勉力開了兩槍,可是準頭差的太遠直接飄到天上,狩獵者欺身上前,一腳將他踢到在地,一刀下去將那手槍斬成兩斷。
狩獵者獵物到手項上頭顱已是囊中之物也不急於殺他,兩隻眼睛瞪住男人,難掩興奮道:“狩獵住擁有能力點數的人,我的積分應該能夠再上一層樓了。”
它又低下頭看著滿臉不甘的男人,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不甘心自己就這般被殺?”
男子沒有說話,憋得通紅的臉反映了他的意思。這並非是關乎生死之事,事到如今自己最後的結局還能不知曉,隻是他不甘心,自己完美躲藏,手中又擁有保命之物,實在不應該如此快速,簡單就死去。
哪怕此刻結局已定他還是不知曉為何這狩獵者竟是毫不遲疑的便一眼找到自己的地點。
見男子這般不甘模樣,狩獵者笑得有些開懷
“哈哈哈哈,我也讓你做個明白鬼。”狩獵者提起男人的頭將他拉到一塊石頭前,指著石頭上清晰可見的一道記號。又將那最顯目的掛在樹枝上的半截衣袖遞給男人看。
而最後在他隱藏的邊上,那塊巨大的為他遮掩的石塊上明晃晃的刻著一道記號。
此時,狩獵者才滿意的從那男人臉上看到他所希望看見的幾種感情。
獰笑著湊近男子的臉龐對其道:“看到了吧,不止我在殺你,就連你的同伴也在背後害你,若是你真的泉下有知便去尋找那人吧,畢竟你的死他的責任可不比我小。”
男子一口鮮血噴出,死死的盯住那些記號,腦海極速轉動,最後定格在那個懦弱的小子身上,頓時急怒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好好,厲害,好演技,本以為利用了別人,原來自己才是最傻的,是我小看了這遊戲!”男人慘笑一聲,隨後麵對著狩獵者頗為激動的臉平靜赴死。
……
“哼哼。”淌水過河的蘇易自是見到了這男人最後的一幕,他的話說給誰聽的,他自然心知肚明。蘇易並不在乎這人的生命,他若是之前如同身邊這女孩一般老老實實的聽從自己的話,在自己身邊,雖然最終不見得不會被蘇易當作棄子,可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淒慘。可是那人背信棄義,那就莫要怪我無情無義。
但他身邊的少女並非真的就是蠢材,這般畫麵雖然隻是播放出了其中一段,可是順著那人的話語也可以看出,尤其還有之前她便注意到的那人身死畫麵之時都會在樹葉上楊飛的碎布條,聯合上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那一條一條好似老鼠啃的衣服,雖然不能確定可是十有八九這人的死亡與麵前這人有著很大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