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描的出生倒像是一場事故,她原本應該有個幸福的家,爸爸、媽媽、上麵兩個哥哥,一家人心心念念想要個小妹妹,於描的到來,遂了這個心願,可不幸的是,於描的媽媽去了,生完於描的時候,大出血,一分鍾內湧出一大盆血,接生的醫生嚇傻了眼,當時的醫院陳設簡陋,等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將人送進搶救室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
一個大的換了一個小的,對於這個家來說,這樁買賣並不劃算。於描的父親從此消沉下去,借酒消愁。兩個哥哥還都是小娃娃,卻有著那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懂事,乖巧聽話的讓人心酸。
於描小時候總穿著哥哥們剩下的衣服,上學的時候,別的同學欺負她,“羞,羞......女娃穿著男娃的衣服。”
於描不服氣,很凶巴巴的說:“多管閑事,小心我告訴我哥,打掉你的門牙。”
童年就這樣懵懵懂懂的過去了,沒有媽媽的孩子,談不上幸福。
於描的爸爸本來在銀行上班,在她8歲的時候,因為酗酒,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錯將600塊的存折取成了60000,在那個時代,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他因此被單位勸退了。這讓本來窘迫的家庭生活上更加拮據。
雖然工作沒了,但爸爸依舊死性不改,照樣天天買醉。三個孩子放任他們自由生長。
一轉眼的時間,於描已經長成了十幾歲的小姑娘,疏疏的頭發,嬌俏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男孩子的英氣。她一點兒都不像兩個哥哥,學習好、懂事、聽話、不用大人操心。她的成績很差,成天和別人打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太妹,學校裏沒人敢惹她。
初中還沒有畢業,於描就徹底的離開了學校。那天下午,於描和一群同學在學校後山上喝酒,喝著喝著就高了。於描說:“我想揍琴雯一頓。”
一起喝酒的彬說:“你揍她幹嘛?”
“那麼胖,還那麼騷情,我看著不順眼。”於描說著點了一支煙。
其他幾個人去教室把琴雯叫出來,於描叼著煙,煙頭上的紅點一閃一閃的,她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上去一腳就把琴雯踢的坐在地上了,胖胖的屁股將地上鬆軟的泥土蹲出了兩個窩,她又去扇她耳光,扇著扇著又去扯她頭上......
琴雯麵對一眾學生,隻是哇哇的哭,連反抗的膽子都沒了。
其他的學生在邊上哄笑。
“死胖死胖的,走路還扭一扭的,你發的什麼騷?”於描大聲的嗬斥。
“哇——”琴雯一個勁兒的哭,衣服髒了,頭發抓的亂成不像樣了,臉蛋被打的紅紅的,她胖乎乎的前胸一起一伏,樣子很可憐。
“算了,於描,別打了。”一個和於描要好的男生從後麵抱住了於描的雙臂,愣生生的拖著於描。
“可不能輕饒了她,都汙我眼睛汙了這麼久,也讓我出了這口惡氣。”於描說著抬起右腳去揣她,一個重心不穩,人沒踹到,鞋子飛的老遠老遠。
周圍看的人“哈哈哈“笑的更歡了。
“去,死胖子,快給我撿鞋去。”於描下命令的喊道。
抱住於描的那男生向琴雯努努嘴,眼神示意她趕緊跑。
琴雯挪動著肥碩的身子,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她向著校門的方向撒腿就跑。
“哎哎哎——你怎麼跑呀?快放開我。“於描翹著一隻腳,掙紮出了那男生的環抱。旁邊人將於描的鞋子撿過來,她跳著腳穿鞋子,準備追上去。
可是也許是酒勁上湧,也許是打架累著了,於描的腿跑起來怎麼著也沒有琴雯的利索。跑幾步看追不上了,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氣。
幹完這一架,於描醉洶洶的,沒事人似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