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會累,但是周警長拜托的事,再累也無所謂,再說了,這個案子連周警長都沒有辦法,我們要是想找出個必然證據,應該比較難。”
“那要相對而言,因為現場一開始是密室,所以給警察造成了麻煩,但是對於我們法醫而言,密室就是一個小把戲,凶手製造密室的最大缺點,琴芬你知道是什麼嗎?!”馮!顯得很專業的問琴芬。
“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琴芬疑惑的張望著馮!
“那就是製造密室的手法或者是凶器,這兩樣,凶手不可能同時從密室中帶走。這就是線索。”馮一邊戴乳白色橡膠手套一邊給琴芬解釋道。
“不錯啊,我的大學同學,又是跟那個家夥學的吧。”周五似調侃的誇獎著馮!對密室案件的分析。
“我想死者既然無明顯外傷,如果你們警察局法醫署的笨蛋檢查完全的話,那麼我就初步推斷死者死因是生理調節紊亂。我第一想到的是中毒,但是我還不清楚是生物中毒還是化學中毒。因為你說現場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由此可見凶手用的不是一般的凶器,而是一個凶器可以在殺了死者後,不讓人發現,或者殺了死者後,這個凶器就消失了,而前提是凶手有不在場證明。我問過你有沒有聞到過刺激性氣味氣體,你說沒有。所以我叫琴芬把空氣成分分析儀調到了co2檔……”
“等等,你不會是懷疑死者是窒息而死吧,你想想,浴室雖然是密室的,但是密室的門鎖上卻隻有死者的指紋,你再想想,人要是窒息而死也是一個相對比較緩慢的過程,死者為何在死之前寧可在浴室前麵的鏡子上劃一個隻有死者看得懂的‘s’,都不願去看門呢,隻要她去看門,她就不會死。”周五反駁著馮!對案子的猜測!
“要是她死前剩餘的力氣隻能夠她在浴缸前麵的鏡子上留下線索,而沒有足夠的力氣爬出浴缸去開門,你又怎麼看?或者,我換一個說法,大家都知道的窒息是一個緩慢過程,但那隻是人正常呼吸,co2的成分占空氣成分0。03%。如果在一個密閉的浴室裏,co2的濃度在不到幾微秒的時間內充滿幾乎整個浴室,那人又是怎樣的呢?!”馮!假設的推斷著。
“但是你說的那種情況可行嗎?誰會想到那種殺人手法,確實高明,但是依你所說,co2在很短時間內充滿整個浴室,那麼大量的co2從哪裏來?!”周五反問著馮!。
看著馮!與周五的關於案件推斷的爭論,琴芬不知道如何開口阻止,因為他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但是琴芬了解馮!的假設,和馮!工作差不多3年,馮!總是能在還未去現場前,把一些零碎的線索,進行合理假設的推斷,從而工作直取目的,這是馮!的一貫做事風格,而且琴芬也是知道的——馮!關於co2劇增的假設在理論上是成立的,但實際上琴芬不敢肯定是否會有人能做成功!
“至於co2從哪裏來,這就是我和琴芬的工作了,至於可不可以行,等你抓到凶手後,你自己去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吧!”馮!不想和周五爭太多,畢竟還沒到現場,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她自己也隻是做個合理假設而已。
透過後視鏡看著馮!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周五也沒有再往下說。前麵已經看見警戒線了,車子已經開到如家旅館的前麵空地上。琴芬拿著儀器,馮!拿著工具箱,三人依次下了車,周五走在最前麵,走在最後麵的是馮!
暗處,一雙眼睛從一開始就牢牢抓住著周五——一位警長。而馮!卻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