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訴說了一陣,車施差不多把該講的基礎和常識都向白梅笙理了一遍,便各自沉寂下來,打坐的打坐,沉思的沉思。這一晃又是十幾天過去了,很快便到了臭狐蛋最終化形的時候。
在此期間,臭狐沒有一絲響動,不曾晃過,也不曾變化過。這天,白梅笙從安坐的地方站起來,對著還在打坐的車施道:“這臭狐沒事吧?”因為這次她打坐的時候並沒有設置陣法,想來是不怕打攪的,是以,白梅笙也就徑直問出口了。
車施果然沒有靜心打坐,聞言便立時睜開了眼,道:“放心,還沒到時候!”不是因為她有多見識廣博,而是她作為主人,且又離臭狐這麼近,通過二者的聯係,她自然能探到臭狐的些微變化,此刻她隱隱察覺這臭狐的蛋殼裏已經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內裏翻滾的氣息雖然隔了一個蛋殼,但也瞞不住她。
此言一出,白梅笙才稍微放了點心,但他仍是有點急切。作為一個有著成熟思想的青年,從他被“拐”上修道之路開始,就經曆著各種各樣離奇古怪的事情,但這妖物化形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他不由問道:“還得等多久?”
車施道:“約莫半個時辰!”
果真,半個時辰之後,當白梅笙圍著臭狐蛋轉圈時,就聽到一道“哢嚓”聲響起,他連忙細看,立時就找到了聲音來源的那處,不禁出聲道:“哎呀,碎了!”
車施聽到這響聲時,心裏已經有了預感,此刻不做任何停頓,瞬間就從原地蹦了起來,飛掠到了白梅笙的旁邊。她伸長脖子一看,白梅笙所指的蛋殼處,一條兩厘左右的裂縫正在緩緩地擴張著,不一會兒,就像大樹生出了須根似的,爬滿了整個蛋殼。
她探出神識感受了一下,見到裏麵的臭狐樣子,立時就笑噴了。
白梅笙便道:“你笑什麼?”
她捂著嘴“嗬嗬”的樂了半天,抽空道:“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也不用等待會了,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蛋殼突然間就從內而外的裂開了,從裏麵鑽出來一個渾身濕漉漉的東西。
白梅笙見到那東西的臉部,也是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起來了。
那東西見二人如此模樣,老大不願意的道:“你們笑什麼笑?難道很難看嗎?”它這說話還是之前軟糯糯的童音,但配上此刻的模樣,真是滑稽極了。
車施一聽她說話,又是扶著腰身,哈哈笑個不停了。
臭狐這時抖了抖身體,想將身上的渾濁的蛋液弄下來,可惜事與願違,不曉得那蛋液太過粘性,還是怎麼的,緊緊地粘在它的身上,就是弄不下來。
車施看到它那焦急的小樣,不由開口道:“你舔幹淨不就成了,這些可本來是你的養料呢!”這本是一句玩笑話,誰知臭狐真就聽了她的話照辦了。
她楞了一下,對旁邊的白梅笙道:“不會真的變成狗了吧?”傻不拉幾的,真去舔!
白梅笙亦是疑惑不解,默默搖頭不語。等臭狐吃幹淨了身體上的蛋液,她上前一步,將之捉了起來,翻看了一下它的腹部,而後就表情猥瑣的“嘿嘿”笑道:“是個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