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麵對黑無常的提問並沒有前腳跟後腳的無縫對接,這不是就業競聘無需用對答如流來展示自己的口才。他緩緩的抬首,那飽含生活滄桑而變得渾濁的兩隻眸子散漫的眺向遠方,遠望了片刻後,阿Q像是小橋下流水的小溪那樣靜靜的不疾不徐的自言自語似的講述他和魯迅的故事:“有一年,我在一家吃人不吐骨頭渣的土豪惡霸黃世仁家做苦工,那是在酷寒冬季的一天,我在外麵幹了一天的苦活返回黃世仁用餐,不曾想由於自己在路上不小心把腳給崴了,走路的速度就下滑了一大截,到了廚房打餐時,他娘的那管理廚房的狗腿子穆仁智竟然打了殘羹冷炙打發我,媽媽的老子那爆脾氣壓不住了,憑啥嘛,老子憑一把子力氣不偷不搶的還這惡廝的氣。我就理直氣壯的同他理論。誰曾想那惡廝不講道理不說竟然將一小碗殘羹直接潑到了我臉上,你說這倒黴催的,擱平時手腳利索的時,我一個閃身保證能連羹沫也沾我身上。”
說到這,阿Q頓了頓原本清湯寡水的談談表情隱隱的升燃起羞恥的火氣。看樣子他停頓的目的是想讓這羞恥的火氣冷卻冷卻,直至熄滅後再講自己和魯迅先生的故事。
黑無常看到阿Q的那股火氣已經煙消雲散了,就打趣的說:“我猜肯定是被那狗腿子穆仁智將你潑了大花臉對嗎?”
“算了不講啦,人家好還容易將那事給封印在了曆史的長河中,而今為了滿足你的好奇,俺咬緊牙關揭開血淋淋的瘡疤,這家夥你妮子不陪著滴兩滳同情的淚就算了,怎麼能再打趣俺呢刺激人家呢?太沒有同情心啦!”阿Q的佯裝慍怒的說道。
“臭犢子,不是姐沒有同情心,姐隻是不希望讓你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往事中,想讓你輕描淡寫的講述你的曆史就像講別人的故事一樣不更好嗎?你這死貨怎麼就不懂人家的良苦用心呢?黑無常嗔怒的微笑著,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起小粉拳砸向了阿Q的胸膛。接著說:“行啊,臭犢子的膽子變得夠肥的呀,竟敢叫姐妮子,這是赤裸裸的逆天了,不過姐恩準你啦!”黑無常滿麵布滿了羞澀的紅霞開心的咯咯的笑著說。
淪陷、淪陷了,黑無常已經悄無聲息的滑向了對阿Q的深情深淵中。哎哥隻能說三界中男女生麵對真摯愛情的深淵都會義無反顧的投身而去。在理智的人眼中愛情中的男女就是一對白癡,但如果一個人一輩子不管如何的睿智,如果未體驗過愛情中那白癡滋味,那麼哥隻能說你的一生從未享受過人生巔峰的美感,你的一生並不成功即便腰纏萬貫或者權傾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