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縷陽光(1 / 2)

“小夏,抓住我的手,不要放開。”白岩驚恐地看著斷崖邊上那道不斷要墜落小小白色身影,那隻被他死死抓住卻又一點點掙脫的蒼白小手。在狂風中夏之星緊緊盯著白岩那憔悴的臉龐,粘住一片發絲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聲音說出來,眼中閃爍淚光中帶有一絲滿足,最後她用力掙脫白岩手心,定定看著白岩,滿足的躺了下去,似乎浮雲在慢慢拖著她。

白岩隻覺心窩一陣劇痛,絕望地大喊:“不要啊,不要啊,小夏,你怎能丟下我一個人。”他的淚水冒雨般的滴落,握住拳頭不斷捶打崖邊凸起亂石,在石頭傷留下斑斑血印,他好像失去了痛覺一般。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在似醒非醒當中,他朦朦朧朧看見一雙身影站在煙霧中遠遠的望著他,明明沒有看見麵容,但他卻知道那兩個人帶著微笑和慈祥望著他,是父母嗎,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父母嗎,他好像一隻在外麵受傷的鳥兒需要父母安慰一樣向兩人撲去,臉上布滿歡喜而傷感的淚水,嘴裏嗚嗚直哭,哽咽大喊:“媽媽.爸爸..”可惜不管他如何折騰,那兩道身影仿佛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好像窮其一生也無法也無法抓住他們的手。白岩如孩子跌倒在沙地上痛苦哭泣,在滿臉淚水模糊中,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個身影漸漸淡去。

緊接著場景再次發生變化,在一個廣遼粗獷原野上,白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這裏,他的心髒失去跳動,整個人好像泥塑一般,似乎過了幾天,還是過了幾個月,他雙腿早已經末入荒涼沙漠當中,幹燥使他舔了舔唇裂,睜開被沙塵遮住的眼皮,映入他眼簾的是無邊的沙丘,一直蔓延到天邊。偶爾有點點白雪點綴著卵石發出點點星光,像一盤下在戈壁灘的白棋,而並沒有黑棋,因為這裏除了白就是焜黃沒有其他顏色。然而白雪沒有給予他清涼感覺,反而有點像泡沫,浮華是它的外表。白岩茫然看著這樣的畫麵,眼睛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睛逐漸發出亮光,那些浮華白雪好像吸收到了什麼一樣,生機慢慢從裏麵冒了出來,而空氣中也飄來絲絲濕意和涼感。白岩塵封心髒開始慢慢恢複挑動,到後來劇烈的猶如打鼓般,就在他認為承受不了時,腦海中一陣疼痛,眼前世界像玻璃班被打碎,他啊的一生坐落起來。緊接著全身好像被無數刀片切割一般的痛覺一下子湧入神經中樞,他再次沉悶痛哼一聲,因為他嘴巴被什麼東西裹住。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當他靈魂逐漸與軀體恢複兼容後,他各項器官才慢慢蘇醒過來。他艱難睜開眼,長時間沒有見到光的眼睛感覺一片白茫茫,許久過後,才看清原來他躺在一個病房中,四周是白白的牆壁,自己被厚厚繃帶包住隻留下眼睛和鼻孔,一根管子插在鼻孔中,氣體從管口中透來,耳邊偶爾從監